因为整个靖宁堡除了父亲、大哥与老管家,唯有他知道‘盘古辟天斧’的存在。
是日夜里,姚檄拜堂成婚后,则与燕珈蓝入了洞房。
新婚之夜,红灯高挂,烛火通明,千米之外亦能看见靖宁堡喜庆的亮光。
姚钰规规矩矩地板了一天,直到夜里才偷得闲空玩耍。
他不顾老管家的劝告,独子奔到偏院的假山池边,听得蛙鸣便找蛙,闻得蛐叫则寻蛐。
天色昏黑,靖宁堡内一片寂静,门派弟子酒足饭饱之后便进入梦乡了,谁也没有想到大难即将降临。
只听‘凑凑’几声,灯笼中的火烛瞬间被熄灭。
接着‘嗖嗖’,一阵舞动的声响,两个黑衣人越墙而入。
这两个黑衣人迅速奔向大门,准备抽开门栓,放众人入内,却不料惊动了看门的黄犬。
那狗汪汪怒咬,狂吠不止。
二人知道大事不妙,一人速去屠狗,另一人仍去开门。
靖宁堡内各个屋子争先亮起蜡烛,人影晃动,或穿衣或提持棍,惊惑着冲出察看。
片刻后,数十个黑影散入院中。他们任务明确,行动果决,瞧这模样应是蓄谋已久,有备而来。
很快双方便发生了冲突,靖宁堡的弟子们见状,纷纷疾声呼喊着:“贼人!有贼人!”
这数十个黑衣人,四人一组,分别杀入每个屋内。
他们的原则很明确,遇人必断手足,割其舌。
最后走进来的两个黑衣人,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径直走向内堂。
姚堡主听到呼喊声后,让其夫人藏好,自己则披上长袍,手执凌风梢子棍,大步迈出。
“姚堡主,你终于出来了!”一人冷冷地笑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深夜偷袭我靖宁堡?”姚堡主横眉怒目,咤问道。
“姚堡主,识相些,赶紧把‘盘古辟天斧’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一家性命!”此人体态消瘦,语调阴厉。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快给我滚出去!”姚堡主挥棒指向男子。
“看来不让你吃点苦,你便不会乖乖就范呀!”另一胖者说罢,飞身欲夺其棍。
姚堡主惯性蓄力,斜上一挥,直拍其头。
那胖者犹如灵蛇一般迅敏,斜身避开,紧跟着一爪捏住棍身。
姚堡主威然发力,凌风梢子棍竟纹丝不动。
“你这点微末的武功,也配据有上古神兵吗?”那胖者讥讽道。
姚堡主只觉他内力深厚,非是一般人物,却也不甘束手就擒,攀杆而动,顺势猛踢。
那胖者懒得躲避,知其意图,率先出脚。
只听‘咔’地一声,一脚踹在姚堡主的胫骨之上。
‘额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姚堡主瘫软在地上,他的右腿已然断裂。
他虽然人已倒地,但是手却依旧不肯撒开梢子棍。
“姚堡主,趁我还有耐心,你还是快些告知神兵所在,否则,一会儿折断的便是你的脖子了!”那瘦者把手伸至半空,凑地缩回,狠狠攥紧。
“我不知道你让我如何告知?”
姚堡主坚定决心,誓死不愿将神兵交予外人。
“是么?”胖者冷喝一声,接着一脚踏向姚堡主的断裂处。
又是一声凄惨的哀嚎,姚堡主疼得撒开了手,忍不住去护那小腿。
胖者趁机又是一脚,不偏不倚地踢在姚堡主的左肩上。
姚堡主抗不消,整个人倏忽间侧身仰倒,重重地砸向地面。
那胖者不肯罢休,续之一脚,正踩在姚堡主的胸口处:“老东西!还不说吗?”
姚堡主苦咳两声,恨恨地望着胖者:“说什么?说你先人么?”
胖者气急败坏,脚下踩得更重:“狗杂种,你说不说?说不说?”
他一边怒喝着一边反复地碾着姚堡主的胸口。
姚堡主只觉得痛不可当,牙关紧咬,却抵不住鲜血从牙缝中渗出。
“把他那个腿也打断了,不愁他不开口!”瘦者伸手指向姚堡主的左腿。
胖者呵呵一笑,又是一声哀嚎,姚堡主双腿尽皆断裂。
胖者望着他痛苦地打着滚,嗤笑道:“现在知道了吗?啊~?”
随着这一声质问,靖宁堡内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那叫声撕心裂肺,语调中充斥着恐惧、绝望与无助。
姚堡主汗如雨下,抽搐着咒骂道:“你们这群伤天害理的狗贼,今天就算是屠尽我满门,我也还是那句话‘不知道’!”
胖者见他宁死不屈,气上心头,转头询道:“这狗杂种宁死不屈,我看不如~咔!”
他摆手作姿,示意取了姚堡主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