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愿意保护你,你不需要谢我。我~我~”无俦又开始磕磕巴巴起来,每次见到心动的女孩,他总是如此。
清月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你不用多说,我懂!”
无俦的心里扑腾扑腾地跳着,情之所至,难以自控,竟倏地攥住她的手,吻了一下。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清月有些不知所措,匆忙抽回手来,心中却是莫名的欢喜。
“你对别的女孩子也是这样吗?”清月目光移向一旁,不知怎地忽然冒出这句话来。
“啊~”无俦楞了一下,却是被她问住了。
他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女人着实也不少了。
天云门上的小师姐,胡苏花海的耶律优昙,建德武擂的栾虹殇,以及分散不久的玉凝儿。
至于小师姐,他是浓浓地亲情,一直当做亲生姐姐般看待;对待耶律优昙,可以算作是情窦初开,更多地是一份欣赏与嬉闹;提到栾虹殇,则更是不同,堪称豪气相投的红颜知己;而玉凝儿呢?
决计不是亲情,自然也不会是激情,更不会是友情,而更像是茫茫人海中机缘巧合,奇妙邂逅的一见钟情!
那清月对他来说,又算作什么呢?
人生仿佛是一场扑朔迷离的棋局,谁都不会料到下一步的走向何方。
清月不同于前者,短短的这段日子里,他对无俦从怀疑到戒备,从冷漠到信任,从感激到欣赏,从倾心到不舍。
二人经历了一系列地考验与磨难,也经受住了一次次的拷问与危机。
清月是谨慎的,谨慎到绝对的理性,绝对的无情,这对一个飘零江湖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正确的。
当她了解了无俦之后,看到他那颗积极、善良、正直、真诚、炙热的心,她便渐渐地爱上了他。
反观无俦,心中却是极难分得清。
玉凝儿与清月是两个全然不同的女子,无论是出身、容貌、性格、以及遭遇。
若是非要找一个共同点的话,两个人初次见到无俦,都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玉凝儿自不必说,无俦险些把她撞伤,被她认作是泼皮无赖。
清月在农户家醒来后见到无俦,以为他没安好心,想要对自己动手动脚,冷漠地将他轰了出去。
不过,玉凝儿自幼父母双亡,以偷盗为生,长相秀美,活泼灵动。然而,古灵精怪的外表下实则怀着一颗脆弱敏感的心灵,渴望受到别人的尊重与呵护。
清月却恰恰相反,她应当是出自武林正派,乃是遭人迫害才会坠落黄河。
她长相并不出众,骨子里却透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气质。坚毅冷峻的外表下裹着一颗温婉如玉的心灵。
她心思缜密,不卑不亢,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必须做什么。
无俦想了片刻,忽地被清月打断。
“如果你不方便回答,权当我什么都没说。”清月察觉出无俦的异样,她不愿为难自己的恩人,更何况她并不是爱吃醋的女人。
无俦缓过神儿,憨笑着挠挠鬓角处,稍显腼腆地答道:“不是。你是我第一个亲过的女人。”
清月登时轻咬下唇,慌张地望向被吻过的指尖,晕红了脸蛋。
她嘴角刚要上翘,却是‘啊~’的一声,愁容再现,原来是那伤口处作怪。
无俦以为她有恙,急忙唤道:“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清月‘嗞’了一声,望向腰间的伤口。
“我来为你包扎!”无俦说着便要去抻清月的衣衫。
清月立刻捂住伤口,娇嗔一句:“你要干嘛?”
“我还能干嘛?当然是为你包扎啦!”事情紧急,无俦竟然疏忽了礼节。
清月拽过他手中的布条,瞥了他一眼道:“你转过身去,我自行包扎!没有我的话,你不准转过头来~”
无俦这才察觉不妥,忙转过身去,回应道:“是我唐突了,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
清月心中哼道:亲我的时候怎是那般娴熟?怎么没有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想罢,她则自行解开衣衫,裹上了伤口,随即望了无俦一眼,见他没有偷看,便欣然穿上了衣衫。
“我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无俦小心翼翼地闭着眼转过了身。
“你睁开眼吧,我穿好了。”
无俦这才敢睁开眼睛,清月朝着他淡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