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你的爱徒光顾贵府,不在寿宴里下点毒怎么对得起你蛊毒门的称号?
不过这招栽赃嫁祸,坐收渔利的拙劣手法又怎么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其一,下毒栽赃,使我冲斗亭结怨众派;其二,毒杀众人,以报血海深仇;其三,趁火打劫,夺取昊天太皇仪。一石三鸟,不可不谓之妙也!”
郁阑珊将那毒针轻轻一抛,得意地嘲讽着:“只可惜你的宝贝徒弟喽,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师父泪满襟呦~哈哈哈!”
那毒牙子怒火在胸中翻腾,扭曲着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畜生!今天我就取你狗头,祭奠我那爱徒!”
寒光一闪,钢爪秒起,如怒腾之蛟龙,翻江而出,直逼郁阑珊。
郁阑珊见他这架势,欲袭其腹部,必是见血方止。
他执起雪痕刀,如弯月斜倚,挡在身前,不给毒牙子一点机会。
那毒牙子闲庭信步,斗转星移,忽而凌空刺下,忽而斜挑而上,忽而拦腰横截,忽而绕身环刺。
虚晃十余招,每次郁阑珊将挡之时,便迅速停手,转而再寻良机。
待到第十六招之时,毒牙子抓住破绽,直捅郁阑珊腋下。
郁阑珊正值转身之际,未能及时护住腋下,竟被他钻了空子!
千钧一发之际,郁阑珊铤而走险,左臂上翘,一刀斜挥而上,却是冲着自己的左臂砍去。
郁阑珊赌这毒牙子这招必是凶狠歹毒,唯有出此下策应对。
万一,千万分之一,若是这老毒物突然作罢,将手收回,那他这条胳膊必是没了。
却听‘嗙’的一声,钢爪大刀双双弹开。
郁阑珊心下大喜,这老毒物果然是要攻我腋下!
谁知钢爪震开后,毒牙子身子也随之向右飞转。
他右掌掌心早已泛起袅袅青烟,枯爪顿时绛紫猩红,‘啪’得猛击在郁阑珊后背之上。
郁阑珊大吼一声,背部白衫处落上一掌。
那掌上附毒,竟将白衫烫开,烙下一道於紫掌印。
郁阑珊登时觉得头昏脑涨,气血不足,背部似有万虫啃咬,又痛又痒,欲罢不能。
毒牙子见他中招,心下一喜,接跟着钢爪透脊而来。
郁阑珊身旁弟子见状,急忙呼喊:“小心啊~师父!”
郁阑珊额头上飘满冷汗,宝剑一坠,身子侧跌,倒地躲避。
毒牙子咄咄逼人,不肯放过,继续冲着他扎来。
那钢爪眼看着就要扎到郁阑珊了,突听一声惊咤,长剑挑起,却把毒牙子挡到一旁。
毒牙子眼看就要得手,却被这人坏了好事,不禁怀恨怒吼:“是谁?”
“我!老怪物,你下手好狠呀!”那人愤愤地念道。
毒牙子抬头一看,那人并不陌生,正是离乐宫掌门谢贤钊!
“谢贤钊?你竟然还没走!”毒牙子估算着寿宴结束,来宾都应该离去了,“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就一道送你去黄泉!”
上次在正阳县,谢贤钊也杀了蛊毒门数位弟子,今日阮千踪又命丧其手,毒牙子又岂能善罢甘休?
两人话不多说,上来就是一番搏命的厮杀。
三十余招后,谢贤钊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谢贤钊与郁阑珊二人当与老怪物不分伯仲,任其一人都难以与之对抗。
郁阑珊见大哥支撑不出,高声招呼:“大哥,你且退下,我自有办法对付这老怪物!”
谢贤钊听罢,长剑佯装一刺,趁机抽身跃至一边。
郁阑珊待他闪开,急忙大吼一声:“二十八星宿何在?”
“掌门人!”霎时间落英缤纷,飘下二十八道身影。
二十八星宿分指:
东方青龙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
北方玄武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
西方白虎七宿:奎、娄、胃、昴、毕、觜、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