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弟子知道了。”无俦顺势寻了寻刻在台阶上的‘天云’二字。
行走了约有半个时辰,无俦开始气喘吁吁,渐渐体力不支。韩伏蛮心似明镜,缓缓说道:“大家不妨休息一下,如何?”
韩啸成回首与儿子会心一笑,点头道:“就按照老二说得办,大家停下来,休息片刻。”无俦如释重担,登时一屁股蹾下,舒缓了口气。
韩伏蛮越过父亲与大哥,靠近无俦蹲下,抚摸着无俦的头道:“小师弟,你之前应该是经常爬山吧?”
“咦,二师兄,你怎么知道的呀。我自幼家中贫苦,为减轻生活重负,从五岁起便每日早起上山砍柴,傍晚背柴归家。不过我之前所爬的山可远没有这么高这么陡,所以感觉有些吃力。”
“你已经很厉害了,寻常家的孩子,在你这年龄,且不说要登我恒山,就是连续疾行两个多时辰的坦途,也是吃不消的。”韩伏蛮耐心地安慰着无俦。
“不错。恒山素有北岳之称,乃北方群山之首。若是寻常百姓,从其他山脚登顶周边矮峰,需一个时辰左右。然而天云门主峰奇高,天云秘境迷踪诡异,道路崎岖,比于其他诸口,实有天差地别。即使寻常百姓能够突破天云迷阵,中途不做休息,登顶仍需两个多时辰。此处距山上的墨逸轩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无俦,你小小年纪,且非练家子出身,就已经超过大多数人了,已属不易。”韩啸成对无俦越发欣赏,渐生好感。无俦淡淡地露出微笑,心里极为欢喜。
须臾后,众人继续踏上归程。又过了半个时辰,大家即将走出魔云涧。
忽见涧口站着两个守卫,身着火烈色红袍,胸口绣有祥云,手中各执双刀。两人见到韩啸成后,低头行礼,口中喊着‘师尊’二字。
无俦紧随师父身后,走出魔云涧。他见前方宽敞开阔,极目而视,有一楼宇,如苍松般屹立于磐石之上,更似一朵硕大无比的云菇,破石而出,直插霄云,气势磅礴,别具一格。
无俦看着‘墨逸轩’金字墨底的牌匾,惊讶地说:“这三个字写的好飘逸,墨迹好像舞动的人影!”
“小师弟,这便是师父所说的的‘墨逸轩’,名家执笔,当可谓‘飘若浮云,矫若惊龙’,当然飘逸啦!”韩伏蛮自豪应和道。
“这是我天云门的待客之所,如果不搞得庄重文雅、豪迈气派一些,岂不折煞我天云门的名声?”韩荡寇得意洋洋的比划着,想要在无俦面前大大显摆一番。
“奥~”无俦若有若无,淡淡地应和了一声。
韩荡寇年龄不大,争强好胜之气却很强烈,听到无俦毫无波澜的回应后,大为失望。于是,他故意刁难道:“你‘奥’一声是什么意思?是瞧不上我天云门吗?”
还未待无俦回应,韩破奴便抢声护卫道:“老五,你说得什么话,小师弟怎么会瞧不上天云门?你要是想欺负小师弟,我可饶不了你。”他边说着边挽起袖口,装作要教训他一番的样子。
“大哥,别别别,我没想欺负小师弟!”韩荡寇明显没少被大师兄‘调教’,对他甚是惧怕。众人看到此景,纷纷忍俊不禁,捧怀大笑。
韩啸成轻咳一声,众人立即停止嬉戏,跟随师父身后,径直向墨逸轩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