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温家五老资质平平,修炼时间又短。否则等他们学会了这些华山绝技,江生破解五行阵还真要废些大力气。他刚把温家众人搜刮个精光,就连夜轻装快马离开南京。
要知道这些可是华山派安身立命的资本,绝对不会容许外人染指。江生要消化这些秘籍还需要不少时日,在这之前他还不想和华山派正面冲突。
值得一提的是,温家五老这次倾巢出动赶赴南京,却是连同家里的金银细软也都带齐了,足足五千两黄金。虽然在江生眼中只是蚊子腿似的不够塞牙缝,但放在碧血世界却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款。
江生仔细一问,原来温家五老也知道手里的华山秘籍烫手,所以紧急变卖家产,打算夺得江生手中的金蛇秘籍和藏宝图后,就隐姓埋名躲避华山追杀,待到神功大成之日再重出江湖,一举扬名立万。
一连跑了半月,堪堪赶到山东地界,胯下坐骑忽然马失前蹄栽倒在路边,幸亏江生功夫不错,才没被压在身下。起身一看,只见那黑鬃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快要力尽而亡了。
江生摇头轻叹:“唉!真是一步错步步错,麻烦啊!”
他之前为了让连绳二人快去快回,又寻思自己近期不出远门,就把白龙黄龙两匹坐骑借给他们暂用。却没料到温家五老会跑到南京千里送人头,搞得自己也要匆忙离开南京躲清闲。
这匹军马只是他沿途花三十两银子买来的,虽然较寻常马匹神俊些,又哪经得住半月昼夜兼程?此处已经远离金陵数千里,料想华山派的门人一时半会也追不过来。江生正纠结是等坐骑休养恢复,还是干脆舍了这畜生徒步前行,突然听见背后马蹄声响动。
他也算久经沙场,一听便是大队骑兵策马之声。原以为是大明防备李自成的兵马调动,正准备拉开黑鬃马让出条路。却见迎面赶来的那队骑兵,身上棉甲样式与大明风格迥异,脑后还都梳着金钱鼠尾的辫子。
是女真清兵!
江生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里分明是大明的中原腹地,为何清兵竟能长驱直入?莫非历史进程被他蝴蝶效应大乱,吴三桂已经放清兵入关了?
这队骑兵盔甲上沾染着斑斑血迹,似乎刚打过一场胜仗似的,个个喜笑颜开,相互炫耀手中掠夺而来的财物首饰。为首跑在前头那几个看见江生,嘴角顿时泛起一抹狰狞的微笑,相互大笑道:
“嘿!又来个落单的鹌鹑!”
“赌一把,怎么样!”
“驾!看谁先摘了这小白脸的脑袋!”
几个骑兵斥候抽出腰刀,催动战马直奔江生,似乎生怕自己跑得慢了,被别人得了头筹。后边的人看见了,也都开始大声欢呼,加油喝彩。自打杀进关内,这种游戏他们每天都得玩上几场。
看着那些百姓争相逃命又被一刀结果的恐慌,真是太有意思了!
为首的骑校,满脸胡子拉茬,拼命抽打战马一路当先,看着江生好像被吓傻了似的,还呆愣在原地,哈哈大笑道:“今个的彩头是我的了!”
他抡起腰刀照着江生的脑袋就劈过去,打算来个一刀两断。但战马飞驰而过时,他却猛地感觉手中一轻,正纳闷要回头看时,突然感觉颈间刺痛眼前一黑。
然后便是鲜血四溅!
战马依旧撒了欢的往前跑,但骑校无头的躯体却轰的摔在地上。后面的几个骑兵甚至都没有看见江生在哪抽出那把血刀,只觉他手中似乎赤芒一闪,骑校的脑袋就掉了!
斥候连忙勒住缰绳,想要避开锋芒。他们早听说中原有武林高手,来去如风、以一当十,决不可轻易视之。
但江生既然刀已出鞘,又怎会不杀个痛快?手中血刀一抖,宛若磨牙吮血的毒蛇,闪烁着暗红的光芒。身形如离弦之箭,眨眼间就闪到他们身前,竟比最迅疾的战马速度更快。
这些清兵自打入关,一路皆是顺风顺水纵情劫掠,就连遇见成百上千的大明军队,也只是几个冲锋就把对方打得抱头鼠窜。直到这次遇到江生,他们才知道什么叫杀戮血腥,什么叫刀法入神。
江生的长刀就如同死神的请帖,无论是盔甲、盾牌,还是弓箭、长刀,在它面前都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击。血色的长刀和雪白的儒衫在人群中往来穿梭,如同死神的掠影。
领兵将校声嘶力竭的呼喝手下,想把江生团团包围,合力绞杀。突然之间猛然面前一花,江生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马前,双眼冷冰冰的看着他。
“恶,,,恶贼!纳命来!”
将军正待拔剑反击,却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臂恍然一空,竟然没了知觉。低头一看,右边的胳膊竟不知何时已经被剔的只剩森森白骨!
“妖法!”
“鬼!”
“他是鬼!”
将军的惨相,就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一众清兵哪见过这么恐怖的刀法,吓得连手里的兵器都不要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那将军强忍剧痛也要拨马回转,江生一刀将他砍下马,扔在路边。
“我拦不住他们也就罢了,你特么还想跑?”
江生顺手从地上抄起根长矛,一下扎穿将军的大腿把他钉在树上。将军疼的额头都渗出一层冷汗,顺着脸颊直流,但他却根本不敢叫疼,反倒不住哀求。
“求求你,,,放过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这种骗小孩的话就省省吧。你若是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说不定还能死的痛快一些。”
江生冷然一笑,说着便从背后掏出一只狭长的箱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