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乔振平就像吃了火药一般,一把将她推倒在了地上,指着她鼻子骂:“乔诞那逆子呢?整日就知道捉猫逗狗,吃喝玩乐,人家乔谨都入朝为官了,他呢?”
“慈母多败儿,他就是被你给教坏了!”
柳氏听到乔谨做官,心口也一阵抽痛,牙酸得不行。
原以为那病秧子没几年可活了,却没想到他病居然好了,还得了功名!
但她不后悔当初的决定,甚至还很庆幸,若是此时乔谨还留在尚书府,那她的诞儿继承家业的可能性又小了一分。
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不敢和乔振平叫板,楚楚可怜地哭起来:“老爷,诞儿最近真的很用功,每晚都看书到深夜,他还说,他明年就下场考试,一定要让您扬眉吐气。”
毕竟是过了一二十年的老夫老妻,见她如此,乔振平也没再为难于她,但心里还是有怨气的,当初要不是她撺掇他与乔谨断绝关系,他现在至少还是个探花郎的爹!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朝书房走去,对柳氏丢下一句叮嘱:“让诞儿抓紧时间温书,明年一定要下场考试。”
柳氏柔声应着,将他恭送出了房门,待乔振平一出房门,她脸上柔和的表情就变了,变得阴鸷森冷。
她咬牙切齿,一股不甘从心底蔓延开来,明明她已经将苏念绾踩在脚底,现在看着她扬眉吐气,如何能不嫉妒!
她心想,就乔谨那病秧子怎么可能考中举,肯定是肃王和乔谚暗箱操作,给他走后门儿罢了!
对于嫉妒心强的人来说,承认别人优秀,真的比杀了她还难,更别说那人还是她的对头!
不过,不管尚书府的人如何酸,都没影响到乔谚一家的生活,乔振平约见过乔谨几次,但都被拒绝了,不得已,他将注意打到了苏念绾身上,想和她重修旧好。
苏念绾看着他给她写的肉麻虚伪的信,只觉得一阵恶心,抬手就将信扔进了垃圾桶。
乔谚知道这儿事儿后,找人做了一块大大的木牌子,立在乔府门口,请王爷大人题了几个字:“乔振平与狗不得靠近。”
但是这字被两个小家伙给否决了,小胖鱼说,狗狗很可爱,是可以进姥姥家的,于是,木牌就改成了“乔振平与小人不得靠近。”
一人高的木牌很吸睛,每日有人从府门口过,都要驻足停下观看两眼,还有些老学究欣赏起了慕溱臻一手磅礴大气的字。
乔振平准备学刘备三顾茅庐,隔天往乔府跑,亲自去给苏念绾送信,他心里想着,要是三顾不行,那他就四顾、五顾,肯定能将苏念绾给感动了。
可今日还没靠近乔府大门,远远地就看到木牌上的几个字,气得他灰溜溜走了。
日子如流水,转眼六月已经过完,进入七月,乔谚又有大事情要忙了。
九里坡桃林的桃花已经谢了接近两个月,去年嫁接的枝条都已经挂果了,趁这段时间要给所有幼桃进行套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