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修道之人,都算是三清的徒子徒孙,许多法术也都是需要借着三清的名号来施展。
所以很多道法之中都会有“借法”二字,意思也很明显。
意思也很明显,就是借三清或是天地之力。
而封敕和借法又有不同。
正入老道所言,封敕只能是上位者对下位者进行封敕。
对于施展道术的人来说,借法合情合理,因为自身就是三清老祖的徒子徒孙,又或者借乾坤之力,因为自身也是天地精灵。
但若是敕封,那意思就变了。
岂不是越俎代庖?
换句话说,便如同古代的官员,他们的一切全力都是来自于天子。
他们的审判权,他们的执法权,全部都是借了天子的权利。
而他们却没有任命权,所有的官员任命都需要通过天子亲自同意。
若是越俎代庖,必然会被认为谋反,被天子惩罚。
照搬到道人身上,借法可以,但是想要敕封,那就有些难度了。
难怪他们会觉得惊讶。
但这件事情到底是我的隐秘,所以他们也没有追问到底。
其实在此之前,我也没有怎么考虑过这个事情,一直到现在,才算是仔细的去思考了一下。
这种事情就是不想还好,但若是往深了想,那就只能是自己吓自己。
我心中也不由得产生一种莫名的情绪。
这方天敕令不是我在青牛老道那里学来的,而是我的家学,按照我爷爷的说法,这方天敕令,乃是我家的绝学。
只是我也从未见过爷爷施展过,只听闻祖先曾经施展过,和我第一次是施展一样。
同样是敕封了一窝蚂蚁,并留下了南柯一梦的传说。
我越是想就越是觉得奇怪,越是觉得心惊。
我到底是在借法,还是在窃法?
甚至是在窃取冥冥之中那无上存在的权利?
陡然之间,我心中竟然有些发慌。
只是事到如今,就算是再谨慎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了。
如果真的像是我想的那样,我是在窃法,那这种东西就不存在用多少次才会引起冥冥之中的惩罚。
这种事情只存在做过没做过。
我既然已经做过这种事情,现在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担心了。
想通这一处关节,我不在犹豫,对判官道,“事不宜迟,我会尽快帮你把这件事情解决。”
判官拱手道,“我已经准备好,还需要我做什么,你但说无妨。”
“等我准备好会通知你,到时候你只需要附身神相,我自然会行敕封之事。”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