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抒寻声望去,是个英姿飒爽、一身劲装的闺秀,并未见过。
不过方才做对子之时,她苏锦抒倒是听得此人自报家门,“凌家凌辰雪,行一,见过各位公子小姐。”
听闻这姑娘武功不错,其父是凌巡抚,现在在镇守东北边疆,本来这姑娘该和京畿之外的闺秀一同等年后再入京,只不过因外祖家乃是京中的名门望族,故而她也得了先入京中文会的机会。
“这位姑娘,臣女并未承认过自己是女中江瑟谷,江公子年少有为,又岂是臣女一个小小女子可以比肩的?”
凌辰雪淡然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看都没看苏锦抒,而是开口,“所以,苏姑娘,这画你是画还是不画了?我们在座的可都还等着呢。”
清荷皱眉,“凌姑娘,方才我家姑娘便说,右手受了伤,不便作画。”
凌辰雪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们家大姑娘也说了,一点小伤,并不影响。”
这便是咄咄逼人了。
她话音一落,另外又有一个女子接着说道,“对啊,小女子也想见识见识,还请苏二姑娘上台一展身手……”
“不肯画,是觉得我们不配欣赏吗?”
……
诸女顿时喧哗了起来。
苏锦抒都不认识,但也知道,自己刚才破了千古绝对出尽风头,又被南宫昱琛特别对待,早让这些人嫉恨在心,如今齐齐起哄,想看她出丑。
明知道她右手被烫伤,拿不起笔,却还这么紧紧相逼。
苏锦柔看见大家都帮腔,心底一阵得意。苏锦抒,让你出头,活该大家都敌视你。
苏锦抒扫视了一圈,脸上没有丝毫怒色,不温不火地说道,“承蒙诸位看得起,但是我臣女要再次声明,女中江瑟谷愧不敢当。江公子高才,天下尽知,臣女怎么敢和江公子相提并论。诚如诸位所说,江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我不过略懂一二,实在不能和他并称。”
南宫昱琛的眼神落在苏锦抒的身上,这话一出,其他人都以为她是在为自己不能作画辩解,但是南宫昱琛却看出了,这个女人,要爆发了。
“也就是说,你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咯?”最先出声那个女子,也就是凌辰雪,冷笑说道。
苏锦抒如果回答是,马上就会沦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笑柄。如果回答不是,她就必然被逼着表现其中一样。
“臣女刚才说过了,略懂一二。”苏锦抒心底早有准备,弯唇。
苏锦柔立即接过话,“二妹妹,你快上来作画,让大家都见识见识,你的画有多厉害。”
“柔姐姐过奖了。小女子的画技一般,不过既然今日诸位公子姑娘都想要欣赏,那臣女自然不能扰了大家兴致。”
苏锦抒从座位中走了出来,银白色的仙群飘飘,美的倾国倾城。她就这么款款上前,身姿摇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