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学子原来的私塾或者族学水平很高,不在乎那点补助,不来县学也可以,并不强制。
看起来很和谐,但是,但是来了,什么事情都会有特例,比如崔峪,他从小不是在族学就是在县学,起点就比寒门学子高一截,而且现代按照普遍认知,公办学校的学子也要参加县试,都是十年寒窗,大家一起竞争才公平合理。
实际上,在古代谈公平是有点可笑的,那个社会制度本身就不公平,崔峪和其他县学的学子,根本就不用参加县试,只用参加县学组织的专门考试即可。
这样的考试就有了很大的活动空间,所以崔父才跟崔峪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怎么安排的?安排的什么?心里有数就行了,有没有其他的人也安排好了?这个也心里有数就好了。
所以县学并不会像蒙学那样,十几个小孩摇头晃脑背诵全书,大多都是默默自己学习,有不懂的内容,在助教或者先生上课的时候进行请教,再或者找公认的拔尖学子请教,至于人家会不会教那就不好说了。
看着这个样子,崔峪有些犯难,他既不认识王衍也不知道自己或者王衍的课室是哪一间,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大喊起来:“王衍!王衍!快过来,我有事找你!”
我走不进山,就让山走近我。
他的叫喊声打破了县学的宁静,往来学子纷纷对他怒目而视,不过暂时没有人过来找他麻烦。
崔峪不认识人家,人家可认识他,一般的学子根本不敢过来阻止,只能对他怒目而视,表达一下愤怒。
有的不光不愤怒还觉得机会来了,连忙凑上来:“崔郎君莫要喊了,惊动了博士、助教你也没有好果子吃。”
对于好意的劝告,崔峪还是听得进去,他笑着问道:“你是?”
这人行礼道:“某刘卓,郎君称呼表字光耀即可。”
崔峪当即笑道:“原来是光耀兄,有利有礼。”
两个人嘻嘻哈哈客套起来,旁边的人见崔峪不在叫嚷,也就走了,有机智的人心中却懊悔自己晚了一步,让刘卓抢了先。
科举之路,难于上青天,大多数人都是没可能中进士的,那交好一些同学就很有必要了,大家都是同窗嘛,不得守望相助?是为乡党也。
两个人一通商业互吹后,刘卓问道:“崔兄大早上的为什么叫喊?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我想找王衍,人太多了找不到,干脆喊一下,让他自己过来。”崔峪浑不在意地说道。
你还真行啊,一点也不怕受罚,刘卓心中嘀咕,面上不显:“那崔兄要失望了,王兄还没来呢,你就是喊破天,他也听不见呐。”
嚯,这个王衍怎么这样!一点也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竟然迟到!要不我明天也晚点来?
刘卓试探着问道:“不知道崔兄是否是急事,要是不着急,就先回课室,马上就要开始教课了,等休息的时候再找王兄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