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峪确实有了点想法,他发现他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打动县令这一级的县官,因为人家已经多吃多占把蛋糕全分完了,前面就说崔峪没有再做蛋糕的本事,所以上层路线走不通。
而鼓动老百姓这一条也不可能,且不说都是文盲,鼓动起来有多费劲,他们也没有这个进步性,时间上也来不及。
那就只能抓着一点打出缺口来,那就是四个司法佐。
毕竟他现在没什么办法掀翻自己的上司。
崔峪心中有了想法,顿时神清气爽,真的不在生气,他也有了心思反思自己,他今天会收到这样的打击,其实也是操之过急,刚刚上任,就像做点事情出来,不是说不行,是手里没有自己的人。
不论什么计谋、策略、方法都要有自己人去执行,起码也得是靠谱,不会过于阳奉阴违。
要不然事情办砸了就算了,像武坤他们还会故意让自己难堪,这才是真的让人深恶痛绝。
想到这里,崔峪不禁冷冷一笑,你今天这样使我难堪,我要是不收拾你,我还如何在乘氏立足!
“来人,去请崔勇过来。”
两女见崔峪要谈正事,边回到后宅继续收拾东西。
不一会,崔勇过来,崔峪和他在屋里谈了许久,之后崔勇便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崔峪轻轻呼气,目光定定的看着门槛,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摇摇头,拿出一本开皇律看了起来。
吃完晚饭之后,他继续回来看书,直到隐约听到外面打更人,叫喊着子时的声音。
“你不要怪我,只能怪你自己不够聪明。”崔峪幽幽一叹,放下书,起身洗漱睡觉去了。
此时,武坤宴请几位司法佐史们的酒宴刚刚结束,他们联手摆了崔峪一道,虽然兴奋,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崔峪毕竟是上官,武坤并不在乎,可是同僚还是要笼络住。
要不然只有他这一个出头的椽子也是不太好。
酒宴宾主尽欢,好酒好菜招待着,还从怡红院叫了几个姑娘陪酒,他们那一点惴惴,顿时就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这个时候才结束,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马匹是衙门的,他们能骑,但是大晚上的,又喝的酩酊大醉,骑马就是找死,所以各自带着手下步行回家。
三四个人喝的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不着四六的话。
沿途的人家有的被惊醒了,却不想招惹麻烦,都当做没听见,只等酒鬼自己过去就清静了。
这几个人越走越偏,从大街慢慢走到了小路,前面不远处就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