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有劳妹婿腾挪了!”
张浚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兄长何必客气!”
张浚收了账册,再度跟宇文轩闲聊起来,不过却在没有提及另外两家的事情!
“德远今日一路赶过来也累了,便先去休息吧,这一次好不容易到了家中,便好好休息几日在回去!德闻,让你姑父直接住在祥云斋吧,派一些家中得用的人照顾。”
“多谢兄长!”
张浚点点头,便是随着宇文绍恭而去。
宇文绍恭先是恭敬的将张浚送走,不过,没多久便是又急匆匆的回返而来。
“爹爹,为何要将家中的生意交出去?
那可是咱们宇文一族一代代积攒起来的,而且,一旦都交出去,如何对老亲故旧交代?”
“哼!”
看着宇文绍恭慌张的模样,宇文轩冷哼一声!宇文绍恭一怔,随后便是赶忙拜倒在地,“爹爹息怒,是儿子妄言了!”
“起来吧!”
宇文绍恭起身,恭敬的站在宇文轩身前。
“虽然我们还没有查到具体消息,不过通过蛛丝马迹也可以看得出来,这几年暗中针对这两家的查探一直未曾断绝。
而且,这两家的行事,这些年也愈加张狂,如果谁其他人坐镇这成都府,自然不会跟当地权贵家族撕破脸皮,可是这一位却不一样啊!”
“忠武侯沈堂?”
宇文轩没有理会儿子的话,而是淡淡的说道,“相比普通的知府来说,他不仅是皇帝近臣,手中更是有着足够的力量。
这两家所谓的后手在他眼中一文不值!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稳定的成都府,官家同样需要一个稳定的成都府。
不管是对于官家还是对于他来说,咱们这些家族,便是最大的不安!”
“而且,那两家不仅与南疆有着生意,与北地、西戎尽皆关系不浅!”
宇文轩口中的西戎,指的便是夏国。
在大宋,对夏国的称呼多种多样,有直接称呼夏人的,也有称呼西夏的,西人、西戎、西羌、夏贼以及党项都是指的夏国。
“你以为,这些事情朝廷或者那些有心人不知道?”
“爹爹,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
就说咱们家,那些在外的门客不说,就是在这双流,周围几个镇子的百姓尽皆靠着咱们过活,虽无私兵,可只要咱们宇文家振臂一呼,至少能集合三两万青壮,再加上无数粮米,怕的谁人?
那两家的力量合起来,甚至比咱们宇文家更胜几分,难道官府还敢大开杀戒?”
“朝廷难道就不怕这一地反了?”
“哈哈哈!”
宇文轩仰头大笑,“反?
凭着什么?
就凭着这些家丁、青壮?
咱们宇文家当年也是皇族,更是数度经历朝代更迭,现在虽羸弱,可皇室依旧是天下正统,百姓也能勉强过活,更不要说,还有这样一个杀神在!那荆湘的李金又如何?
依靠着数百亲卫就砍了他脑袋,你以为我们能强得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