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纵然还想说什么,可是皇后说的也没错,只好按下不表。
皇后走了以后,皇帝拆了身边小太监去普济观悄悄的看公主。
小太监回来禀报,皇后派了身边婆子去训斥公主,还罚公主抄书,公主都被罚哭了,边写边哭。
皇帝不满意道,“朕这个皇后,什么都好,就是在对待子女的问题上,过分严苛!”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用如此大张旗鼓!!”
皇帝的贴身内侍高临藩笑道,“老奴倒觉得皇后说的对。”
“咱们公主教养与皇后主子的膝下,谁见了公主不说一声好。”
“皇后娘娘也是为了公主好,毕竟将来公主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
“再说,那秦煦可是外臣,公主私自去外臣家里,这要是被人知道,朝上那帮给事中监察御史还指不定要怎么烦扰皇上。”
高临藩这么说,皇帝又觉得也是。
其实先前对于公主私自去秦煦家里,皇帝心里也是略微有些不满的。
不过经过皇后这么一闹,皇帝对公主只剩下了心疼。
皇帝左右看了看,指着自己面前这碟桃花酥道,“着人将这碟桃花酥送到普济观去给公主,叫她好生听皇后的话,不可再胡闹。”
“是。”
高临藩这番话没说多久,弹劾昭宁公主私自会见外臣的奏折,就到了皇帝的案头。
皇帝看见这奏折,想起高临藩白天说过的话,便笑了。
“瞧瞧瞧瞧,你这话音还没落地,弹劾公主的折子就来了。”
皇帝细看了一遍折子。
这是户部给事中王崇写的,其中措辞十分严厉,弹劾公主私会外臣,弹劾秦煦私自接待公主。
其中一句“以祈福名义私会外臣”就说的比较厉害。
这才是真正毁公主名节。
皇帝怒从心起,想起皇后白天跪在那里说过的话,方知皇后用心良苦。
“哼,为人臣者为君子者,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公主纵有不适,有事说事,何故胡乱编造罪名,毁公主名节?!”
“那秦煦,为人端方谦谦君子一门清流,和他父亲先后执掌国子监,怎的到了他们嘴里,就成了下流胚!!”
“这不是给朝廷脸面上抹黑吗,这不是说朕识人不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