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知道怎么回事儿,不过这个说不清楚,反正不需要看大夫。”
吴氏叹口气,觉得薛蕙说的胡话越来越离谱了。
连梅大夫都不清楚的原因,她怎么会清楚?
她这只怕是受到了太多的刺激,下意识地逃避,忌讳行医,自己给自己编织出一个美丽的梦境,梦境里她并不是绝症,几天过后就能动。
但,不管怎么说,大夫肯定是要看的。
吴氏已经打定注意,明天不管薛蕙怎么拒绝,都要带她去府城!
反正她不能动!
翌日早晨,薛蕙觉得床晃来晃去的,睡的不是很安稳。
嘶,在床上躺的腰疼屁股疼。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天花板突然矮了一大截。
环顾周围,发现房间缩小好几倍,自己就像身处在一个小方盒里。
外面还有马蹄踏在地上的“哒哒”声和车轱辘轧地的声音。
糟糕!
她在马车上!
“蕙娘,你醒了!”吴氏就在旁边坐着,关切地说,“我们这是要去府城,你放心,很快就到了。”
蕙娘全身失去知觉,她和谢秉恩挪动薛蕙的时候,她毫无反应,任由他们把她抬上车。
“!”薛蕙呆住。
她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什么?去府城?”
吴氏被她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惊得合不拢嘴,“蕙……蕙娘,你……你能动了?”
薛蕙看了看自己的手,欣喜地笑起来。
太好了。
她恢复了。
谢锦婷兴奋地看着薛蕙说,“娘,大嫂好了,大嫂能动了!”
薛蕙迫不及待地下床,转了一圈,“娘,你看我没事了!”
吴氏激动地把薛蕙抱住,喜极而泣。
“呜呜呜呜蕙娘,可吓死娘了,你没事就好。”
“娘,你别哭呀,我不是说了我没事吗。”
“那娘,咱们还去府城给大嫂看病吗?”谢锦婷问。
薛蕙说,“不用了吧,娘,咱们回去吧。”
吴氏犹豫,“咱们都走到这里了,要不去府城给你看看也是好的。”
薛蕙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那清了大半的后山。
她想回去赶紧买铁皮盖铁皮房子呢,再晚一些就冷了。
去府城,这一来一回又得几天时间。
薛蕙劝了吴氏和谢秉恩半天,才叫他们把马车掉头。
这一天晚上,一大家子终于一起回了小平岭。
薛蕙没忘记昏迷之前的想法——买马车。
自家有了马车之后,别提有多方便了。
翌日一早,二房的大门被敲响。
这个时间,要么是镇中酒楼的伙计来取菌子,要么是杨寡妇来取面皮,肉馅和猪皮冻。
吴氏已经习惯,走过去开门,“平子,你来了……呦,祥老板也来了,快进来坐。”
祥哥见到吴氏,非常和善地冲着她笑笑,问,“婶子,薛妹子在家吗?”
在吴氏眼里,祥哥是镇中酒楼的大老板,是个人物,又帮了他们家许多,自然得敬着。
但祥哥这样的态度,叫吴氏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引着吴氏往屋里去,“在在在,您先到屋里坐会儿,我这就去喊她起来。”
薛蕙洗漱完之后,走到屋里,“祥哥,你今儿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祥哥调侃,“薛姑娘如今可是大忙人,我找了你几日,今日终于见到了。”
薛蕙听着他开玩笑的语气,笑说,“祥哥这是说笑了,我呀这几日身体不舒服,在县里养病呢。”
祥哥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原因,难怪那些人都被拒之门外了。”
“此话怎讲?”
“说来也简单,我那酒楼里生意蒸蒸日上,得了东家的夸奖,薛姑娘,这次还真是要多谢你。所以啊我这是给你送生意来了,县城几个大酒楼都对你的菌子感兴趣,你有没有想过再扩大一些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