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惠一愣,眉头皱起,“啊?那到时候怎么圆这个谎啊。”
谢锦朝挑眉,一副心有成算的样子,“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要结识一个人,还不容易吗?
不过这一次,他不打算再使计,没得叫郑仪贤怀疑,倒不如直接和郑仪贤表示对文院长的钦佩,叫郑仪贤引荐。
薛蕙不懂谢锦朝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只觉得他肯定是有了主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有解决的办法就好,不然我可给你捅了大篓子了。”
一行人上了马车。
吴氏想到一件事情,“锦朝,咱在县城的店铺也规制好了,我看你就别去远志书院了,来县里读书吧?”
县里除了官学,还有许多不差的书院学馆。
谢锦朝淡淡地说,“娘,不必。”
吴氏听他的声音,想到他进县衙之前的态度,心里那点喜悦登时变成了心酸。
薛蕙见他拒绝,想了想说,“娘,二弟在那里待了那么久,离考试也不过三四个月,再换也来不及了,贸然换个环境对二弟也不好,不如等明年二月之后,若是二弟落第,到时候再换也不迟。”
“再者,办亏心事的是大房,咱们清清白白,光明正大,为什要躲?”
吴氏听着有道理,“不换便不换吧。”
谢锦朝回来了。
马车听到谢家二房门口,谢锦朝从里面下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很多人耳朵里。
那些本就相信谢锦朝的村民们只觉得意料之中,没什么惊讶的,最多嘲讽谢老太几句。
谢家二房把后头一坐小山买了下来,一百两银子,那山算作是村里的,每家每户分了几百文。
还有几人曾去县里帮忙修整门面,大家也都知道谢家要在县城开铺子了!
照这样发展下去,二房不比大房差。
不过呀,人家二房有心,有什么事都会拉拔一下村里人。
哪像大房,住在镇上一年回来不了几次。
在这种情况下,村民们都是偏向二房的。
谢老爷子听闻,只觉得那些传言都是真的,什么县太爷欣赏谢锦朝,一个什么院长收了他当弟子。
谢老爷子猛抽一口烟,狠狠地瞪了谢老太几眼,“你这个老婆子净会坏事,跟你说了别去别去,你非得去,现在可好了?”
他指的是谢老太听了洪氏的话去宣扬谢锦朝坐牢的事。
他也偏心大房,他也气锦朝顶撞他,但锦朝到底是他孙子嘛,他还是希望后辈都好好的。
谢老太忍不住嘀咕,“真的假的还不一定呢,反正我是不信他一个倒数第一被人院长收徒了,那院长眼瞎了才会收他。”
再者,就算收了又怎么样?
光宗岳父孙员外和县太爷关系不错呢,到时候叫孙员外引荐一下,谢锦朝能做到的,光宗也能做到!
吴氏本想去正房闹一闹,被薛蕙拦住了。
没有证据的事,闹了反而留下口舌。
至于二老的样子,即便说了闹了,有能怎样?
他们是骂谢光宗一顿,还是打谢光宗一顿?
说不定连打骂都不会,直接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光宗是一时鬼迷心窍云云。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吴氏一想起来就呕得慌,也不过去了。
反正现在分了院子,她打定主意,以后就关上门过自家日子,学着大房一样,逢年过节再去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