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常年在镇上,一年回来不了几次,偏心大房可以,但也不能伤了其他几房的心,万一以后大房指望不上呢?”
“万一?我瞧着就是指望不上!你们刚才没听见啊,这就是大房撺掇的,就不是厚道人,对侄子都能算计,我看蕙娘说的是真的,大房就是忌惮锦朝……”
说了多少遍,光宗比谢锦朝强多了,谢锦朝倒数第一,根本不需要忌惮!
谢老太气得牙根痒痒,正想再说什么,谢老爷子气得胸口起伏着,把她喊回了家。
“你喊我干啥?我还没说完呢!”
“我不喊你,让你继续在那儿丢脸?咱老谢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到明天,村里就会戳他们脊梁骨,说他们谢家老两口偏心,怕光宗被超过,竟然不盼这其他孙子好!
谢老太走了,吴氏仍旧是不忿,看见谢秉恩就来气,“谢秉恩,你听见你娘说啥了吧?”
“听见了。”谢秉恩低声说。
“那你有啥想法没?”
“……”谢秉恩低着头,沉闷闷的没说话。
吴氏气得锤了谢秉恩两拳头,“你别在这儿给我当缩头乌龟,等下回你娘要是再来闹,你去应付,就跟她说断绝关系,别一天一天指望我跟蕙娘。”
谢秉恩是传统的性子,觉得大男人不应该掺和妇人之间的事,他最多劝两句,不会多说。
不过他并不愚孝,平日虽不吭声,但对吴氏和薛蕙的做法都是支持的。
这次,大房和老太太实在是太过分了。
二老那里先不说。
对于老大一家,谢秉恩是失望透顶。
……
彪子很快就来了谢家一趟。
“吴婶儿,你看谁来了!”
他卖了个关子,才让开地方,把身后的人显现出来。
那是一个年轻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墨发梳的整齐,身上穿着藏青色袍子,腰间系着玉佩香囊,手指上带着玉扳指和好几个戒指,看上去财大气粗的,和乡下人一点儿也不一样。
“铁成!你怎么来了?”吴氏欣喜地站起身迎上前,“快来坐!”
“吴婶儿,二爷知道谢二哥出事,直接扔下手里的事往这边赶。”彪子解释。
“铁成,真是谢谢你,蕙娘,这是你小舅。铁成,这是我儿媳妇蕙娘。”
成亲的时候,吴铁成没来,原因无他,他这身份别人都怕,自己也怕给谢家添麻烦。
“小舅。”薛蕙乖巧地喊道。
吴铁成冲着她点点头,喊道,“姐,姐夫。”
谢秉恩板着脸“嗯”了一声,拍拍吴铁成的肩膀,“坐吧,铁成,这次要麻烦你了。”
放平时,他是真不愿意和吴铁成打交道,不一类人。
但眼下,他不得不应付,有求于人呢。
吴铁成坐下来,“不麻烦,锦朝是我外甥,我帮他不是应该的嘛。姐,锦朝什么情况,你和我细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