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子里,几个造假货的贩子唉声叹气,愁眉苦脸。
两个人蹲在墙根,恶狠狠盯着怂恿他们大批量造假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扒他皮吃他肉。
“现在咋办啊?货卖不出去,家里都快掀不开锅了。”
另一人揪着头发,满脸愁苦表情,“我家婆娘说今儿要拿不回钱,她就带着我儿子改嫁。”
先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遭人嫌。
想不出把货卖出去的法子,他都不敢回家。
“都怪那个姓宋的,他娘的,自己赚钱也不怕撑死,弄什么防盗标记,害得咱们连条活路都没有。”
倒也不是都像这人一样不讲理,地上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听着这话就笑了。
不怕死地接了话茬,“你一个造假的,敢干这事就别怕输不起,做生意,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
那姓宋的女人再厉害,先前不也让他们给折腾进局子了么。
意外的,唱反调竟然没再挨揍。
拍拍屁股爬起来,碰了碰脸上的淤青,嘿笑一声,“都别在这儿猫着了啊,回吧。”
其他几人简直要被他气歪了鼻子。
可打都打了,还能把他怎么着!
走出巷子,那个老婆扬言要带儿子改嫁的男人迷茫四顾。
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一时恶从胆边生,盯上一个夹皮包穿皮鞋,从高级饭馆走出来的老板。
左右瞧瞧,没人注意他。
握了握拳头,悄摸摸跟上那老板后面。
宋倚云用她高超的化妆技术和经验,在公司门口当了半个月免费化妆师,给产品树立口碑的同时,积攒了好人缘,公司也被更多人知道。
隔天听客人聊八卦,说是有个人拦路抢钱,被抓住又给关了进去。
她好奇问“怎么说又”,一打听,原来那人先前弄假的芦荟胶卖被抓过,刚给放出来没些日子。
得,又犯事儿进去了。
大婶儿凑近宋倚云的店门口,一只手遮住嘴,悄声道,“我还听说啊,他一进去,那家里婆娘就带着儿子跟人跑了。”
说完,满是鄙夷地啧两声。
宋倚云听过就罢,扭头忙自己的,没再搭理那些人跟事儿。
造假货本就不负责任,赔了钱,家里人哭闹争吵,人去财空,也是报应。
她忙得脚不沾地的这些天,体重掉的更快。
齐修文顾及先前出过事,大夫说她营养跟不上,就特意在家做好午饭,每天按时按点送到公司。
昨天是粉蒸肉和蔬菜沙拉,今天的饭菜是糖醋排骨和清炒时蔬,总之是变着花样来。
忙起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宋倚云一打开饭盒,立刻就来了饿意。
许骆山端着块蛋糕,在旁边馋的口水止不住吞咽。
眼看着脑袋就要凑到宋倚云碗边,被齐修文冷漠地一把推开。
“齐哥,真不能带我一份?给钱也不行吗?”
齐修文收起看着老婆时的和颜悦色,面瘫似的看许骆山,“你自己找个对象结婚,让她给你做。”
许骆山被噎得没话了。
泄愤似的咬一口手里的蛋糕。
宋倚云乐不可支,这戏码已经连续上演好些天,她还看不腻。
要说多做一个人的饭也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自家男人在这事上就是小心眼的很,每回饭菜都只送她一个人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