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玉林身躯一震,忙得赶上前去,见榻上端坐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武师傅,不禁泪流满面,接着又喜笑颜开,也不管伤痛,上去就抱着界武,嘴角不断念道:「师傅,师傅……」
「哎呦呦,你轻点。」界武身上也有伤,昨日在山下与大光明教的两个高手比拼内力,初时尚能势均,但一而再再而衰,逐渐力竭难支,后来对方又有人要加入对决,最终导致自己力拼不敌受了内伤。
玉林松开怀抱,见武师傅露出吃痛模样,又注意到旁边躺着的文师傅一动不动,赶紧问道:「文师傅现在如何?」玉林终于想起来先前界文在扬州城也遭受了重伤。
界武皱皱眉:「他这身伤有点麻烦……」一时间师徒二人相看无语。
一旁的白云子见火候已然差不多了,便轻轻道:「你们两位看似伤重,但以人之自愈本能,再辅以寻常药膏,假以时日也能自然恢复。」又捋了捋胡须道:「但界文和尚受伤本重,又拖延至今,其虽以真气滋养腑脏,暂时不让伤情恶化,但再拖下去恐非良策。」
白云子只是说不能拖,没有说不能治,玉林赶紧到白云子面前肃了肃穆,又碰着剧痛跪在地上「啪啪啪」叩了三个头:「还请仙长出手搭救,小子不才,今后任由仙长驱使,以报仙长与我等救命之恩。」
白云子微微笑了笑:「你这身伤,还是等你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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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磕头也不迟。」便托起玉林,又指着界文,对界武道:「我再瞧瞧他。」
界武腾了位置,让白云子上前查看界文之伤。待白云子解开界文衣袍,道了声得罪,便伸出右掌覆在界文胸口,原来白云子要驱动真气俯查界文体内伤情。这一幕,界武想起了什么,心下稍安。
就在白云子查探伤情时,司马蔷薇也进了屋,连同界武和玉林三人默不作声,在一旁静静观望。
大约半柱香过去,只见白云子收了掌,看到女儿也在屋内,便对对其道:「文和尚上下四处伤。首先,左股刀剑创伤,伤深及骨,但未涉及动脉主管,敷上寻常金疮药静养待愈即可。第二处上在胸口。」指了指界文胸口道:「你看,此处有一处明显凹下去,表皮已现青淤,此乃骨断之像,好在只是断骨并未刺入心肺,看似严重,想办法接上待断骨愈合即可。」
接着白云子又只指向界文腹部道:「气海之伤颇为严重,气海之气弱如游丝,不能汇聚,气海大穴一乱导致经络不能正常流转,经络停滞则气血不通,气血不通则人失自愈。」又对着蔷薇正道:「你需谨记,病患康复乃是依伤患自愈之能,所有医疗方剂只是外力,不过是顺应自然之道辅之而已。」
见蔷薇点头唱喏,界武却急了,白云子刚才露得那一手,十几年前自己师傅也曾施展过,当时便将尚在襁褓奄奄一息的玉林救活了下来,而现如今师兄精神尚可,却又不能救了?
「这,这,这……这又医不得了?」界武焦急溢于言表。
看着界武师徒二人巴巴望向自己,白云子微微一笑:「所以才要顺应自然天道!」
「人之生有成形,必依托之,身形或有废残,不可缺损;神之为性也,必禀,性或有差异,而气必不可亏。如天,进退成其经纬;亦如地,静镇安其方位;而人,生养处其精神。故乃心藏神,肺藏气,肝藏血,脾藏肉,肾藏志。情志通内连骨体,而形神具在。」
「界文和尚胸口之处重创,表在断骨,里在心肺。两脏受震动位移,如天翻地覆日月倒悬。」
「我有一术曰‘荣卫导引功"可驱动真气,扶正其心肺,令其归位。我有一方曰‘安和腑脏丸",可安和腑脏,令其平和。如此,神在气安。」
「接下来则服用‘滋润气液膏"滋润气海,安抚其万千道混杂真气,令其汇聚一条以通经络。如此腑脏安和经络通畅,响应人体自愈之天道,何伤不可治,何病不可医!骨伤、创伤,乃微末之伤,不足道也!」白云子意气风发!
「妙极,妙极。还请道长施技用药。」一片光明,界武不由得拍手称赞。
「现在不行,我并无成药。此法需药技并施方可。」白云子摇了摇头。
听到白云子因无成药无法施技,界武眼前一黑,仿若气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