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被人轻薄,反倒替人说话?
众人不能理解,但大受震撼。
那些漫骂的声音全都卡在了喉咙里,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寂静。
朱游也有些搞不懂了,看着这位白姑娘,眉头紧皱。
过了一会儿,楼下突然有人在喊:“白姑娘受了这等委屈还要替这登徒子说好话,足见白姑娘的品性高洁,不愧是通州头牌,不愧是我等追崇的楷模!”
“白姑娘太温柔了!”
“白姑娘宁愿委屈自己,也要保全他人。”
“我哭死……”
一句话,白姑娘的形象在众人心中变得更加高洁,同时也更加承托出了朱游的可恶。
“先前小女子在众人跟前承诺,谁要能对出小女子出的上联,便请这位公子作幕宾。既然这位公子对出了下联,小女子便不会食言。”
东方白说着话,像是作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公子,里面请。”
“噗!”
楼下一片喷水的声音。
玩真的?
白姑娘真要与这登徒子单独相会?
“白姑娘,不可以啊!”
“白姑娘!我为你守身如玉十八年了……”
“今夜之后,通州再无花魁。”
“东方!东方!”柳月楼的老鸨都来了,在后面喊着,“东方丫头,你干什么呀?”
“妈妈,您也看到了,今夜这态势,若我不履行承诺,只怕会损了柳月楼的名声。”
“这点名声算什么?哪有你的清白重要?这小子,老娘有千百种手段让他滚蛋。”
“柳月楼总不能仗势欺人吧?再说,不过私下相会,哪会损清白?妈妈放心,东方自有分寸。”
老鸨和几个妹妹都觉得今夜的东方白有些反常,但她心意已决,拦也拦不住了。
无数目光看着白姑娘和朱游一起进屋,然后关上了门,听到了一片心碎的声音。
朱游没搞明白,带着几分好奇,不知这姑娘心里盘算着什么。
但朱游大概是猜到,这个花魁是要维护自己的口碑形象,自己闹那么一会儿还是有些效果。
现在被请进来,大概率是会被对方晾个半宿,然后送自己离开。
这是一间素雅的闺房,檀香的香味盖过了女人的味道,中堂是个小方桌,桌上摆着水壶,只有一个杯子,看来这间屋是真没有来过其他人。
东侧是一张单人床,没有任何艳丽的装饰,西侧摆着书案,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整间屋子,不似花楼姑娘的闺房,更像是一个文生的书房。
朱游坐着,没有动静。
倒是那白姑娘显得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给朱游倒了杯水,推到了朱游面前。
朱游盯着这女人:“姑娘准备聊些什么?还是说就这么坐着,等到合适的时候我再离开?”
白姑娘坐在朱游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过来,小声说:“公子,可以再摸摸东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