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春婷的表现已经出卖了她,朱游心如明镜,自然是清楚的,只是没有证据也不好点明。
果然是如自己所想,即便有人写下了千古名篇,而在场的人中就是有人不服,可得头彩,却不能白嫖。
朱游没有多说,起身看向楼下舞台的三位姑娘。
“这些都是北庆抓来的女人?”
“是的。”
“中间那个面带悲戚却不哭不闹的气质异于二者,今夜我要她陪床,如何?”
春婷愣了一下,心说这还没有让你头彩呢,怎么就先选起姑娘来了?当真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公子,那位姑娘除非您得了头彩,否则不能……”
“给钱也不行”
春婷摇摇头。
“那让她出来抛头露面是为何?”
“那位姑娘一看就是北庆的大家闺秀,是这一批送到通州来的姑娘中最佳之人。柳月楼废了重金将其买下,岂能轻易让她待客?只有以文夺魁的公子才有资格,至于为何让其出来嘛……也是为了让那位姑娘能在人前露脸一次,给这通州的文人公子留下个好印象,咱们柳月楼是打算将其培养成新的花魁,她待客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看来是说什么都不行了?”
“公子就别为难春婷了,春婷只是个听差办事的小丫头,若公子想要姑娘解解乏,柳月楼中多少姐妹凭您挑选,何必纠结于一个?再不济,春婷也可以陪公子一夜呢。”
“小姑娘当然是要陪我的。”朱游笑盈盈地没有推辞,这倒是给了春婷些脸面,听的人舒坦。
“不过嘛……”朱游话音一转,“我初入通州,来柳月楼为的是博名,我与小姑娘一见如故,私交当留,可没得名气,我亦难以在通州立足。今夜就为名利而来,要么夺头筹,得满堂彩,要么就叫那白姑娘来,当个通州花魁的幕宾,我也不亏!”
“啊?”春婷原先还觉得这小公子说话中听,可话到最后怎么就不讲理了?
“那白姑娘说好的请我来他的闺房,如今却叫你来伺候,这算什么道理?难道是欺负我看不出来她什么心思?愿赌服输,玩些文字游戏算什么本事?”
“公子,您知道白姐姐的名声,就应当知道,白姐姐不会因为一个对子就让你当幕宾的。”
“我是知道,但姑娘方才在我上楼的时候给我证实过什么,姑娘还记得吗?”
“证实过……证实过什么?”
“你说过我算是白姑娘的幕宾对吧?”
“那两个书生?”
“正是。”
“那有如何呢?”
朱游哈哈一笑:“那二位可是我的同窗好友,这两人是学院中出了名的大嘴巴。姑娘已经给我作证我就是白姑娘的幕宾,他们此刻必然在楼下炫耀,相信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候,我朱游便做实了白姑娘幕宾的身份,那时候,我便一人睡在这房中也无所谓,毕竟名声已经有了。”
春婷听完脸色有些难看,她摸不准朱游的话,看着楼下嘈杂的人群。
这时候,一个小姑娘急匆匆地上楼来,将春婷拉到一边,小声地嘀咕了什么。
还一个劲儿地看朱游。
春婷听到一半,脸色就变了,狠狠地瞪了朱游一眼,急匆匆地跟着来的姑娘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