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游叫上罗方远挤到了最前头,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姑娘,我交钱,给我们两个安排一下。”
姑娘看了银票一眼,却是摇头:“两位公子,我们现在真的容不下多余的人了。”
嚯,连银子都不好使?
朱游没有料到,很快听到身后传来笑声:“哼,果然是乡巴佬,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柳月楼的姑娘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没见过?想靠一点儿臭钱就混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朱游回头,发现是先前被踩的秀才,冷嘲热讽一翻后大有缓了口气的畅快感。
朱游眉头紧皱,朝着那秀才走了两步,对方有些紧张,立马后退,一直都盯着朱游的步子,生怕再被踩一下。
人群依旧喧闹,忽然却又安静了下来。
只见一个身披短裘带着面纱的姑娘走出楼来。
这姑娘虽然带着面纱不见其容,但其一出,场面瞬间安静。
连一直盯着朱游的秀才也被吸走了魂魄一般,痴傻地看着门口的姑娘。
朱游有些奇怪,心说这是什么情况?
罗方远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白……白姑娘啊!”
“什么白姑娘?”
朱游嘀咕着看了看,黑漆漆的,又被挡着脸,披了一件皮裘连身材也看不到,也不知这些人激动个什么劲儿?
“哎呀,你连白姑娘都没听过?东方白啊!通州第一花魁,通州第一才女,通州第一美女,这可是传说中人物,从在柳月楼出现开始,便一直是通州的头号花魁,通州每年的花魁评选,只要有白姑娘参加,都是她得第一,蝉联七年,这几年间,追求白姑娘的文人墨客,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可到现在这位白姑娘连被男人碰一下的时候都没有过。如今已经隐退在柳月楼负责传教姑娘诗词技艺,很少抛头露面的。”
“这么神?可什么都看不到,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啊。”
“哎!你不懂!”罗方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在白姑娘面前,任何不轨之图都是一种亵渎知道吗?这位是天纵奇才,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白姑娘座谈两句,那感觉便是如沐春风,如饮甘霖,精神上的契合非肉体上的愉悦可比。”
说起这位白姑娘,罗方远像是中了邪一般,朱游不明觉厉,朝着罗方远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大舅哥觉悟高。”
“那是自然的。”
朱游看了看门口的姑娘,顺手掏了掏裤裆,贱兮兮地说:“我选择肉体上的愉悦。”
“各位!”
那位白姑娘突然说话了,声音清澈,如山涧泉水一般,不像是青楼女子,更像是一尘不染的大家闺秀。
“感谢各位对柳月楼的信任,不辞辛苦等候许久,无奈柳月楼庙小难容天下,若诸位都进去,只怕小楼不堪,到时候造成一些事故便是柳月楼担待不起的。没有事先告知各位,是柳月楼的不对。要把大家所有人都排除在外,也飞柳月楼本意。若各位信得过东方小女,今夜便由小女做主,在此处重出一个上联,只要众人之中有人能对出上联,便可破例进入柳月楼。”
“白姑娘,你都说容不下更多人了,现在又能容下,到底还能进去几人啊?”
“楼中各处确无容人之所,但在小女的闺阁之内尚且可容纳一位公子。”
“什么?!”
人群哗然!
这是什么情况?
白姑娘这是要请人去她的闺阁之内?
白姑娘自挂牌接客以来,七年之中没有入幕之宾,偶有与客交流也是在开阔之地,或参加一些公开的活动。
今日对出了下联被请到白姑娘的闺阁,这不就成了白姑娘的幕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