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腿上的伤口,则根本没有来得及处理,伤口处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红色暗斑。
“真是……”
“嘭”的一声,左手手里剑上的勾爪被解下,手里剑就这样被扔在了地上,水木盯着自己流血的左手,用舌头舔舐了着,咧开了嘴巴。
“……让人惊讶啊,应该说是惊喜,不管是伊鲁卡,还是年级第一,相当不错的眼睛,让人不得不想起宇智波……”
水木根本没有放太多的注意力在伊鲁卡身上,而是毫不畏惧地紧盯着佐助瞪大的写轮眼,左手从忍具包里掏出半卷绷带咬在了口中进行包扎——因为给他造成更多麻烦的反而是能精准投掷忍具的写轮眼和失血过多造成的症状。
“……鼬。”
就像佐助提前看到的口型一样,水木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与名字同时出现的,还有伊鲁卡与佐助两支同时射向了水木的苦无,但这次被水木轻易地挡下了,甚至可以说是佐助大失水准。
“不准……”
佐助攥紧了拳头,陡然失去了理智大吼道,整个人都做出了前冲的姿势。
“……提起他的名字!”
“佐助,冷静!”
“哦,只是想起罢了,同样的年龄,那个男人在成为上忍前……”
伊鲁卡的打断丝毫没有用处,水木还是含含糊糊地说着,甚至应佐助的要求故意连名字也不说了,并趁机快速缠着手上的绷带止血,用嘴巴系好。
“……可是只用了四招,就让我完全惨败了呢,力量这种东西……”
轻蔑地挑衅了佐助一眼。
“……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混蛋!”
佐助刚刚被伊鲁卡压下的怒火顿时就冲上了头顶,声音随着身体在颤抖。
可他被挡住了,一卷卷轴横贯在佐助面前。
“别被挑衅了,佐助,还记得忍者心得第二十五则吧。”
伊鲁卡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语气突发变得更加平和了,让人不由自主地冷静了下来。
“执行任务时,忍者必须要有……”
佐助下意识地答了出来,身体也停了下来,眼中的伊鲁卡查克拉出奇的旺盛,特别是心脏部位的强度甚至快要赶上水木周身逸散的查克拉了。
“等一会再背……”
伊鲁卡笑了笑,将封印之书抛给了佐助,手指摸过腹部的伤口,按在心脏封印式的最中间,第二层封印式开始延伸与最外层的封印式相连,后背对着他们。
“……带着鸣人和它走,任务,断后逃脱战,你们,逃脱。”
“老师。”
这次,连鸣人也抬起头来,看着伊鲁卡,他跟佐助反而上前了一步。
“鸣人,我的父母确实死于九尾的缘故,我也确实接受了和泉老师的托付照顾你,听了水木的话,也确实不确定你……”
几枚手里剑被伊鲁卡串在手指上掏出,挡住了水木射出的苦无,右手接住了这枚苦无,反手又将手里剑全部散射着射了过去。
“……跟和泉老师有没有血缘关系,但我能确定的是,就像我的父母并不后悔在战场上牺牲一样……”
他抽出另一支苦无,冲上前去,一矮身,提前用苦无挡住了扔来的中型手里剑中环,查克拉从顿时另一支苦无上暴涨,切断了控制的钢线,顶着被划伤的左臂,手里剑被伊鲁卡挑了回去。
“……我并不后悔今天做的决定,这也是我想要传达给你们的火之意志……”
旋转着的中型手里剑冲了回去,被水木侧身闪开,飞入了后面的树林黑暗处。
鸣人眼中的红眸在慢慢黯淡。
而伊鲁卡依旧在向前,与抽出短刀的水木打在了一起,距离越来越远,只能大声地喊着。
“……当认定是亲人时,是不会因为没有血缘关系而改变的!”
忍具交错的声音和锋刃砍在树干上的声音交错着出现,他们的位置逐渐向林子里移动了。
“佐助,拉鸣人走,大声背吧。”
被削断的半个小型手里剑带着声音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
鸣人眼眸中的兽瞳彻底消失了,但他焦急地向四周看着,却失望地什么都没有发现;而佐助则握紧了拳头,血红的写轮眼愣愣地盯了一两秒,迅速将封印之书背在了身上,终于有空闲从兜里掏出了信号弹,毫无犹豫地启动了。
红灼的信号弹在天空炸开,警备队的四角菱形和宇智波团扇的标志在天空照耀着。
“当执行任务时……”
森林里,传来了佐助的声音。
“……忍者必须要有在任何情况下以任务为重、不能向敌人表露出感情……”
“……不能流泪的心。”
“当执行任务时,忍者必须要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