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能活着回村子的话……”
“……我就会向她提出求婚。”
信介的眼睛亮亮的,好像有希望的火光在燃烧,脸色也温柔了起来。
“本来还有顾虑的,但现在我下定主意了,我要娶她!”
这个上忍愣着神,好像一下子信息量太大了。然后哈哈笑了起来,不住的拍了拍信介的后背。
“恭喜啊!那回木叶村的话,我要去给你主持婚礼,请一排中忍去捧场。这个活一定要交给我,谁都不能抢!”
说完,就放开了信介,背对着向自己的休息营地走去。
“你们先回去休息,我还有任务要做,待会儿见。”
他还挥了挥手,走起路来一板一眼。
再看正面,无神的眼眸里充满了悲伤,只是短短几秒钟,便泪流满面。
……
“……危险最大的反而是对我们兄弟关系最好,也最熟悉的的上忍——芷。
他的实力在上忍中并不突出,但担任的职权非常重要,可以打听到木叶最新的防御计划,还能不少医疗部的通行护额。
为了赢得他的信任,我们不得不和他长期相处,就算我和哥哥平常故意互相做出了区分,也很容易露出破绽。
所以必须扰乱他的情绪,让他无暇顾及我的不同之处。”
信介歉意的看了一眼千代长老,千代立马恍然。
“十叶”
“是,不过您放心,主要的谈话由我来,您只需看着我的背影即可,不要看那个上忍,他记得十叶的瞳色。
这样,就足够让他失去平常心了,还可以直接支开他。即使事情有变,也只会将我拖住,潜入的身份短时间内也不再会引起怀疑。
哥哥的住处在营地c区402帐篷,一共四个人,其他两个去决战场了,医疗部的通行护额就藏在唯一凌乱的被子的左上角,将被子的线拆开即可。以上。”
“哥哥他们,暂时不用担心,已经……”
……
灰蒙蒙的天气中,林子里的光斑也黯淡了,像是正在消逝的生命。
“对不起……对不起……”
啜泣声断断续续。
一节短刃从胸口穿出,鲜血顺着血槽涌出,在衣服上慢慢蔓延开来,也一丝一丝地带走了这具身体的力气。
他惊愕的眼神正在注视着刚刚言笑晏晏的队长,看着队长脸上逐渐挂着的失落和行动上的无动于衷,他已经没有勇气再转头了,就连一句为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意义的事情就无需再浪费口舌了,只有他想说的话才有意义说出口,不管对方是不是敌人。
“……心……很……很痛苦吧……”
他努力的笑,唯一能看到的眼角弯弯的,像是灿烂的记忆在燃烧。
“……我……没有……亲人……你们……你们……是我……唯独的……朋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不怪你们……只是……要……先走……”
他的身体带着短刀斜斜的倒下了。
没有多少人记得住他的名字——宗人,他倒地的姿势也没有一丝特别,异常的难看。宗人只是以一个寻常忍者的结局结束了一生。
滴答!
滴答!
一滴滴泪珠,无法冲淡任何红色,却不断滴下,。
“这就是忍者的命运吗”十叶注视着信哲,嘴角顽强地翘起,脸上的伤疤散乱了。
信哲紧闭着双眼,讷讷而言。
“我们是砂隐村,他们是木叶村……我们是忍者,他们也是忍者……我们可以是死者,他也可以是生者……我们别无选择,他也……别无选择。”
“忍者的意义就在于互相厮杀。”
信哲睁开了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努力的笑。
“大概,会在地狱一同见面吧,他一定会等我们的,可以平等的交流和安眠。”
信哲发动了忍术。
“我相信,这是命运!”
一道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吞噬了最后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