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别的皇子受罚装装样子,鲁予诚在宫中可没有什么根基,又一惯不招皇上待见,他挨的板子可是实打实的。
此刻,他明明喉头都腥甜了,还要努力抬起头,“三哥今日之恩,弟弟记下了!”
“可别!”鲁予泽却装傻,连连摆手道:“本殿对你可没什么恩情,你别凑过来套近乎,免得父皇以为咱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唉哟喂,我的殿下!奴才还以为您出宫了呢,您怎么在这儿啊?”
福公公远远走过来,“这血呲呼啦的有什么好看的呀,您赶紧跟奴才走吧,皇上正等着您呢!”
连一个正眼都没给鲁予诚,径直催了鲁予泽就走。
他出来可有一阵儿了,皇上那儿可耽搁不起!
连一个阉货都敢这么无视他,鲁予诚终于忍不住‘噗’一声,吐出一口老血。
乾清殿里,宣华帝正坐在御桌前批折子。
见他脸色不好,鲁予泽请安后便没正形地坐在椅子上,耍赖道:“父皇,您绷着张脸也不怕吓着儿臣!”
“少给朕嬉皮笑脸!”宣华帝绷着的脸,见儿子跟个无赖似地撒娇也禁不住缓和了些,“说吧,跟朕玩什么花招呢!”
也不知道抓了老四什么把柄了,那种场合还能把老四吓的失仪。
“儿臣哪儿敢耍什么花招!”鲁予泽脸色一变,坐直了身子。
他眼神紧紧盯着宣华帝,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丝的变化。
“儿臣查到银矿之事或许与四弟有关,可没有确实的证据,儿臣也不敢妄言;所以才没有立即禀告父皇,四弟失仪大抵是心中有鬼吧!”
“不要胡说八道!”宣华帝愣了愣,喝斥道:“你跟老四平素是有些小磨擦,但是你也不能因此就想置他于死地呀!得了,整日没皮没脸的,出宫去吧!”
“唉呀,父皇您怎么知道儿臣是胡说八道啊?”鲁予泽心头闪过一丝失望,看来父皇还不想对老四下手啊!“儿臣这就出宫了,改日再进宫陪您和母妃用膳!”
从宫中出来,鲁予泽心中有些郁郁,转道去了宋府。
小书房里,宋婉儿一人在桌前写写画画,鲁予泽刚落到廊下,宋婉儿便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殿下怎么大白天地也翻墙进来?”
幸而她不喜太闹,下人们也甚少走动,否则这事儿要如何收场?
屡说不改,就是喜欢偷偷摸摸来找她,这样是比较刺激还是咋地?
鲁予泽翻身入内,“你怎么知道我来了?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
她待他总算有了些笑模样,这些日子的歪缠果然成效颇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