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南本就心情不好。

伊然被赶了，看着傅微嘲弄的神色，咬了咬牙，蹬蹬蹬的跑上二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客厅中，只剩下傅老爷子和傅盛南。

“你对伊然也该温柔点，她现我在是你的未婚妻！”傅老爷子教训道。

傅盛南垂着眸：“爷爷，我从小听您的教训长大，您教我的道理都是正的，可这些是您真心的吗？”

傅老爷子眉头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傅盛南抬眸看向傅老爷子：“爷爷，你知道桂久凌吗？”

短暂的沉默后，傅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微颤，嘴唇蠕动了几下：“知道，之前帝都桂家的家主，早就死了，提这个做什么？”

傅盛南眸光复杂，声音清冷：“他没死。”

“什么！”傅老爷子手没抓稳，拐杖直接倒在地上，他人也站了起来，“胡说，他死了！”

傅盛南看着傅老爷子：“这件事，我想过要不要告诉您，但人总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漫长的对话，傅老爷子的情绪激动，最后直接哭了出来，老泪纵横。

这也是傅盛南第二次看到爷爷哭，第一次是在父亲的葬礼上。

“他，杀了我儿子——”傅老爷子声音嘶哑，“盛南，对不起，是爷爷害你早早没了父亲——”

“桂家的事，是我这辈子，最亏心的事——”

傅老爷子的忏悔不断，当年的事情也渐现原貌。

傅盛南本以为自己能听到，其中存在误会，可越听越沉默。

原貌如莫如归所言。

“一报还一报啊！可是为什么要还到我儿子身上！”傅老爷子撕心裂肺。

傅盛南坐在那里：“他的妻儿，也很无辜。”

从早上，聊到中午。

傅老爷子颤抖着起身，去院中看了莫如归的尸体。

傅盛南没有问傅老爷子怎么想，这件事，他想让爷爷自己处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