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士兵也不甘示弱,喊着口号迎面而上,顿时刀光泛着寒意在血泊中挥舞。
穆世文骑马从城中奔出,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瞅准了个敌人就戳下去。鲜血迸出沾染在脸上,他也顾不上擦拭,提起长枪对准下一个目标。
敌方主帅司马雷也驾着马匹赶过来,在穆世文下枪的同时对着他的头长刀挥了过来。
穆世文见状连忙仰身躲过长刀,手中的枪却精准无误戳进目标的胸膛中。
见又一个士兵死在他的枪下,司马雷目呲欲裂,收刀复击。
慕世文反手以枪挡之,另一只手从得胜钩抽出砍刀向司马雷腹部。
司马雷一时不察,砍刀嵌入腹中。他吃痛丢下手中的长刀,抖动缰绳,脚下夹击马腹,捂着伤口反身逃走。
地方士兵见自家主帅逃了,纷纷停进攻转过头跟着一起跑。
穆世文高举手中长枪,长啸一声喊道:“追啊!”
司马雷听着身后如雷鸣般的追击声,惨白的脸上勾起一丝笑容,眼底逐渐浮起阴鸷。
下一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原本计划好的逃跑路线已经站满了士兵,无论是陌生面容还是军服都告诉他一个事实。
他们,被包围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穆世文的马匹速度也逐渐放缓。
“司马雷,投降吧!”穆世文眼底寒意迸发,冷冷的说道。
司马雷捂着腹部,努力挺直背脊,恶狠狠的盯着他。“笑话!我乃国之主帅,怎可轻易认输投降?”
斩钉截铁的话落在耳边,穆世文忍不住佩服起面前这个明明疼的脊背弯曲却依然坚挺在马上的男人。
“冲你这份骨气,我不杀你。只要你为我所用,如何?”
“呸!”司马雷啐了一口血痰,“我陀平国男儿宁死不屈!”
闻言,穆世文也不再相劝,举起手中的长枪低吼道:“我国儿郎们!冲啊!”
一时间,两面兵马纷纷涌向敌方军队,司马雷在混战中被副将拉扯到边缘,一把推出。
“走啊!”副将头也不回的丢下这句话,抄起手中的砍刀挡住前来的士兵。
司马雷倒退几步,眼睁睁的看副将被好几把长枪刺穿身体,却始终不肯倒下,死死的站在那里挡住士兵的来路。
舌尖已经被咬破,疼痛已经不能麻痹他此刻的心痛,司马雷心一狠,猛地转过身。捂着腹部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穆世文眯了眯眼睛,看向司马雷的方向,招手取来一把利弓。
目光如炬,气沉丹田。利箭在空中发出尖啸,穿过正在打斗的士兵正中司马雷的后心。
司马雷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脚下一顿,低头看着从后心传出的箭头。
不知是伤口的痛更重,还是失败的苦更深,司马雷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漆黑。耳边亲兵的呼喊声逐渐远去,相反家乡的歌谣却逐渐清晰起来。清冽的女声唱着声调柔软的歌谣,盘绕在心间。
月儿明来月儿圆,郎君何时拍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