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个普通的信封么?不过很快,她就猜想,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大额的银票吧?
于是拿起,打开,顿时,一颗雀跃的心又再次沉入谷底。
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路引罢了,根本不是什么银票,路引上面的名字叫刘大成,应该就是他名字了。
刘大成?
这名字也太接地气了吧?
等等!
温宁抓住了路引上的重点。
赶考书生。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花了眼,于是凑近好好看了看,确实是这几个字没错。
“刘大成?赶考书生?是你?”温宁带着不可置信的态度看着这个男人。
好像这个路引跟他完全是两回事。
“你……不会是偷了人家谁的路引吧?”
“这路引怎么敢偷?冒名顶替,可是要坐牢的。”男人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把路引合上塞到自己怀里。
“咱们一介平常老百姓,可不敢有这个胆子。”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可一点害怕的模样都没有。
这个男人,可不是表面这么简单的。
温宁对他的话,却是时刻保持怀疑态度。
“搞不好你就是为了偷人家路引,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
他那一手茧子,一看就是常年练武或者做粗活导致的,绝不是一个文弱书生才有的,更何况,他这无赖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像读书人。
而且谁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文弱书生痛下杀手?
而且他那一身伤都是避开了要害,证明身上还有一些小伤口,一看就是搏斗过的,若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么还有能力去反抗呢?
所以怎么想,怎么都感觉他跟这个路引上面的信息不符。
可温宁也知道,路引只能朝廷颁发,就如同21世纪的身份证一样,没有人敢造假也没有人给冒用,除非他不想活了。
她把他的手摊开,那一手老茧是怎么都隐藏不了的。
“赶考书生是你这模样的?”
刘大成不服了。
“怎么就不能是了?那万千考生各不相同,难道要全都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弱书生么?”
刘大成一句话,直接把温宁的话给堵死了。
她对那些书生都有刻板印象了,所以才会觉得天下所有书生都一样。
但……也可以不一样。
“我家庭贫困,自小在家中烧火做饭下地干粗活,所以手上便落了茧,我家中爹娘早亡,是奶奶一手将我抚养长大,可就在一个月前,奶奶亡故,守孝之后我便拿了家中所有盘缠准备进京赶考,但是在路上遇到山匪将我所有盘缠都抢了去,还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身世听起来确实很凄惨而且天衣无缝。
但是温宁心底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