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询问,让官员们的议论声逐渐小了下去,众人皆知寒王驻守边疆,北漠一直以来风调雨顺,可见他将北漠治理的很好,如今听君一席话,想必也是没有人能比寒王更能体悟民生。
“王弟话虽如此,可这李将军纵容手下打开城门,伤及无辜,此等罪过,又怎能不了了之,如此这样,父皇该如何向南境百姓交代?”
上官九依然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气的柳雯雯指甲都掐进了掌心。
明明罪不可恕的人是你,却非要把自己的罪过强加于别人身上。
“皇兄此言诧异,据我派去支援的人所说,李将军为救刚出生不久的婴孩,甘愿放下武器用自己去换,若不是我的人及时赶到,李将军早已经命丧于贼寇之手,就连那五岁孩童,也对李将军心存感激,难不成孩子也能说谎不成?”
字字珠心,此言传入上官九的耳朵里,竟是如此讽刺,想来是他打底低估了上官言的实力,一个瘸子,竟然也能阻挡他的路。
“陛下,末将斗胆 ,还请陛下听我一言,我军与敌军奋战数日,早就已经溃不成军,末将深知身后是黎民百姓,因此带领三十人与敌军一百多号人血拼,可是就在这时,末将死守的城门却被打开,那贼寇钻入城内,对着百姓就是一顿狂杀,短短一瞬,就血流成河。”
他不忍再说下去,战争带来的残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那血与泪交织在一起的哀嚎,至今都是他心里抹不去的悔恨。
“末将自从去到南境的第一天开始,那里的人嗜赌成性,对百姓的求助视而不见,滥用私刑暴打少年,这样的军营让末将心灰意冷,用最短的时间将心术不正之人去除,可这二人,从来没有出现在末将的军营,就在战乱发生时,混进了我的军营。”
说着他指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兄弟二人,视线也随即落到了他们身上。
“陛下,正是二人趁机将城门打开,放了贼寇进去,对着百姓就是一顿乱杀,那惨痛的哀嚎连成一片,孩子的哭声也交织在一起,末将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恶行,我们向来以民为生,却看着百姓死在自己眼前,这二人来历不明,还得彻查才是。”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二人立即对着居高临下的上官葚君一个劲的磕头,吓的声音都在颤抖,连带着身体也随之颤抖。
“说,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
上官葚君大发雷霆,他本就无意要治李铮的罪,只是难以服众,便想着寻一个两全的法子。
兄弟二人吓的语无伦次,为了报名只得用手指了指上官九身边的穆睖。
“陛下,就是他,当天晚上就是他找到我们兄弟而人,说只要我们在混乱时打开城门,让军队进来,他就会给我们很多金子,足够我们下半辈子生活,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说,那些人会滥杀无辜啊!陛下,陛下饶命!”
由于害怕,年龄较小的男人很快就招了,他也没有想过,打开城门会犯了此等大事,他只想着衣食无忧,却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
“你,你在血口喷人。”
上官九闻言脸色大变,一脚就替倒了刚才说话的人。
向来以民为天的上官葚君听了此话雷霆大怒,立即下令将二人缉拿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