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囤积一堆晶核埋头吸收，玩命战斗刷经验值也没用，否则早就强者遍地了。
既然是靠顾景之获得的感悟，那她就……再来一次？！
姜盼无视耳根快要烧起来的灼烫，被脑袋里那股躁意控制着情绪，眉眼间低垂的暗色半点不比顾景之要少。
她直接翻过了身。
反客为主。
顾景之喉结上下滚了滚。
在昏黄温馨的灯光下，他那双漂亮眼睛里似乎藏着要吃人的凶兽。
姜盼半坐起来，令人血脉喷张的曲线让顾景之一把攥着了她的手腕拉扯过去。
结果，下一秒就被化解，姜盼手指游移，直接十指相扣将少年的手吊在了头顶。
这股躁意仿佛想要取代理智。
“我来。”
姜盼嗓音自带慵懒感，方才激战过后的些微嘶哑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最后，以两人大汗淋漓结束。
姜盼心尖一颤，在那种云里雾里的感觉中，都险些忘了捕捉那道来之不易的感悟。
一片空白的脑海中，灵光乍现的瞬间被她狠狠攥住。
手腕一转，湿濡的掌心就多了一块暗紫色晶石块儿。
身体似乎已经习惯了吸收能量的运转方式，晶核入手的刹那，伴着那股感悟，姜盼终于摸到了五阶的门槛。
顾景之脸上的薄红格外好看，像是冷玉覆上一层曼丽霞光。
然而，在他看清姜盼二话不说开始进入吸收晶核状态后，黑沉着脸，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女人，是要气死谁？！
这种时候，哪怕不是小意温存，也该是相拥而眠。
可姜盼居然转头就精神奕奕的开始吸收晶核了？！
顾景之脸色变了又变，总算是猜到姜盼刚才为什么主动了。
就这么铁青着脸，他也不敢在关键时刻打扰姜盼突破，只能静静替她守着等待。
此刻的姜盼，全身心沉浸在提升实力，运转能量的艰涩难受里。
她的精神识海里，原本悬着的四滴小水珠，不断地上下浮动，显得躁动不安。
能量的流窜，不似平时恢复精神力吸收的舒畅。
反而像是尖锐之物在四肢百骸中，随着血液流动让姜盼疼得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往外冒。
再忍忍。
再忍一会儿就好。
姜盼这么反复催眠自己。
煞红的唇瓣都被她咬出了血珠。
在那张苍白挂着汗珠的绝美侧颜上，添了几分妖异凄美之感。
顾景之脸色微变。
伸出的手想要搀扶住姜盼，却硬生生又收了回来。
晋级时候一丁点的差错和打扰，都可能会导致晋级失败，且自身还会遭到重创。
顾景之反复安慰自己，当初自己晋级也是这种情况，姜盼是一定能挺过来的。
然而，下一秒姜盼唇角溢出了鲜血，顺着光洁的下巴滚落，迅速的在白色床单上溅出一点猩红。
顾景之忙坐了起来，“姜盼……”
属于少年该有的慌乱，占据了顾景之向来擅长伪装的面孔。
为什么姜盼晋级会这么痛苦？
是因为三阶之后的晋级越发艰难吗？
不，不对。
他晋级的时候虽然痛苦，但靠着自己也完全撑下来了，至于吐血这样的反应是完全没有的。
顾景之想到了姜盼身上的实验，想到了姜盼意识和身体还未完全相融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像是要将他的理智也消磨没。
顾景之握着拳的手一寸寸收紧，指节泛白，紧紧地盯着姜盼不敢挪开半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