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盼微愣之际，对方先一步转过了身。
看清首领长什么样，姜盼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了一跤。
对方的眉眼和顾景之有几分相像，嘴角噙着温雅的笑意望过来，仿若看到了心爱的情人，温声道：“姜盼，好久不见。”
姜盼：“......”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她很想问上一句，你哪位？
世界上长得相像的人太多，光是原主从前为了顾言之疯魔时，就收集了不少相似的男人作为替身。
等等……替身？
姜盼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顾景之脸色隐隐发青，眸子一片黑沉：“苏间，别来无恙。”
苏间？！
姜盼瞳孔微缩，居然是他？！
苏间，末世前因原主的一时宠爱，苏家跟着得了不少好处，这也让苏间看清了都是因为姜盼才得到这些，更想着牢牢抓住，在碰到顾景之几次后，没少为难奚落。
甚至，在顾家有意给顾景之和姜盼制造机会时，苏间也屡屡破坏，导致顾景之以最屈辱的方式被送进了姜家大宅。
末世后，这人跑得干脆利落，在书中剧情里是和男主角争权夺利的男配之一，碰上女主后一见倾心，却没想到还是输给顾景之，于是就彻底变态了。
姜盼僵直着身子，不用看就能感受到顾景之身上的煞气。
末世后异能者的不断出现，像是安全所这样的势力，除却零散的士兵队伍，异能者作为首领的情况屡见不鲜。
听到顾景之的话，苏间仿佛才看到他似的，颌首微笑，“是许久不见了，没想到是你陪在姜总身边。”
顿了顿，一脸担忧道：“不过，看起来顾二少不太会照顾人，姜总消瘦不少。”
艹，你再说我就死了！
姜盼恨不得拿水泥封上苏间这张嘴。
眼见着顾景之手背上青筋都一点点鼓胀起来，姜盼内心瑟瑟发抖。
救命！
她拼了老命才把顾景之对她的看法缓解了一丁点儿啊！
这一口陈年老绿茶的语气，让姜盼气得眼前都有些发黑。
苏间伸手就要来搀扶：“姜总，您没事吧？”
“滚开！”
姜盼甩开对方的手，厉声低喝。
“姜总？”苏间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几个月前，姜盼还对他说，哪怕他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会给他摘下来。
事实证明，苏家那段日子里，翻了几倍的生意都是因为他对姜盼的顺从换来的。
可现在，姜盼居然吼他？
“苏间，一个小安全所的首领，就让你看不清自己身份了吗？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姜盼拉出霸总语录，眼底的冷色几乎要化为实质，看得苏间遍体生寒。
“不，姜总，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间误以为姜盼这是不满自己的态度，声音放得更柔了些。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这种语气，令我感到恶心？”
姜盼一字一句，笑得没有半点温度。
“我......”
苏间还没能辩解，姜盼直接忽略掉他的话，“听说你今天想挨揍，我倒是刚好有时间看戏，那就别废话了，开始吧！”
说着，姜盼拍了拍顾景之的肩膀：“不用手下留情，弄死了我担着。”
顾景之深深看眼姜盼，这女人……是在替他找回场子？
顾景之素来不会自作多情，所以姜盼如此热切的维护，在他眼里到像是不怀好意。
此举……必定有诈！
在顾景之欺身攻出去时，演练场内如潮水般的惊呼声一波接着一波响起。
姜盼等人站远了些，望着场内不断碰撞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神色各异。
“这个首领实力不弱。”纪风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凝重。
他只是强化者，感受不到异能波动的强大与否，但要是换做他上场，肯定这会儿已经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