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先生坐到屋内的茶几前,黄花梨木做的现代简约风茶几,大气、贵气。屋内摆件也全是非常现代化的东西,甚至还有几幅画具有非常明显的后现代风格。
“戴总来花喜镇,稀客。”万先生坐下,让学生倒茶。
“就是不知道花喜镇的人,知不知道你回来了。”
“回来”两个字,透露出太多东西了。
戴之野并不在意,“其他人知不知道,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我只要万先生知道我回来了就行。”
万先生脸上笑着,眼里却很冷,“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对戴总来说已经是腐木一块了,何德何能能让戴总专程跑一趟。”
戴之野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懒得周旋,掏出句老的玉玦,摆放在万先生面前。
万先生在看到玉玦的刹那,脸色一变。
“这……”
戴之野笑了,“好东西。”
万先生激动地红了脸:“姓句的呢?他怎么没一起来?”
“我就是想安排你们见面叙旧。”戴之野总是这般圆滑。
万先生气得不轻,“叙旧?我和小偷的后代有什么好叙旧的?这块玉本来就是我万家的东西,是一对儿,不要脸的句家人抢走,还夺走我们的绝艺。”
戴之野抬手打断,“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你们之间如果要算账,冤有头债有主,找他去。”
说着,戴之野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而来吧?”
万先生闷哼一声,不语。
戴之野道:“关于密室的事,你应该比其他花喜镇人知道得更多。所以,我想知道,密室里究竟是什么。”
“你找错人了,关于密室的传说满大街都有,唯独我不感兴趣,不清楚。”万先生说。
“是吗?”戴之野抬手,手指动了两下,他的人就把先前开门的女孩儿带了过来。
女孩儿的手被放在茶几上,挣扎间,茶水洒了满桌。
女孩儿痛苦得满脸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戴之野轻浮地捏着女孩儿的下巴,“多好看的人啊,有我喜欢的气质。可惜了,老东西不懂怜香惜玉啊。”
万先生急了,“你想干什么?”
戴之野的人上前,在女孩儿的手上垫上了一层白棉布,手里捏着厚重的茶缸。
茶缸下去,女孩儿的手就彻底废了。
万先生的眼睛通红如血,“放了她,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
戴之野又动了下手指,他的人就把女孩儿带下去了。
“早这样多好,非得要把一桌好茶给洒了。”戴之野坐回位置,翘起二郎腿,做了个“请”的动作,“说吧。”
万先生只觉喉咙干哑,年纪大了,经不住情绪激动。
他缓了缓,说道:“花喜镇关于密室的传说,有真有假,神乎其神。其实,那间密室存在的年头并不像传说里那么长,是民国的时候留下来的。”
它并非关于财富,而是关于一段遗憾的感情。
在那个军阀割据的年代里,到处是野蛮的抢夺和掠杀,财富的积累之下是累累白骨。
无止境的喧嚣,没有尽头的贫穷,和随时都会失去的财富,所形成的动荡岁月里,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谢彦,成天琢磨着他的公式。
他是一位科学家,立志为混乱的时代做点儿什么。但是,没有钱,连最基本的实验室都维持不下去,更别说开展什么高精尖的科学研究了。
一位军阀的儿子,和他有着同样的志向。并挖空心思为他筹建起了实验室,也为他联系了国外更为厉害的研究专员。
谢彦的日子非常枯燥且单一,看舞狮成了他唯一的爱好,也因此认识了舞狮女孩儿苗可儿。两人慢慢地喜欢上了对方,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谢彦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财阀的儿子,却不料财阀的儿子听后脸色大变,坦白自己其实是女儿身,且早就爱上了谢彦。
如果不是因为爱,谢彦才不会去搭建什么实验室,联络什么国际科学家。
她怕谢彦去找苗可儿,直接把谢彦软禁在了实验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