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两个字透露出一种无奈。
林小喜觉得奇怪，“师父，是他们悟性不高，天分不好，还是我们逐龙狮舞有别的合适的人选？”
“都不是。”林老头说道，“时代变了，又有多少人喜欢看舞狮呢？我们逐龙狮舞连生存都成问题，哪里还有余力扩招？”
林小喜琢磨着林老头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如果真是吃饭都成问题，没能力扩招，那一开始师父就不会动这个念头啊。明明有别的原因不想让吴帅他们加入逐龙狮舞，为何师父要故意编个话来糊弄她？
“小喜？我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认真听？”老头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师父，我听着呢。我只是觉得……师父的话好像不太对劲。”林小喜琢磨着。
“哪儿不对劲？别瞎捉摸。好了，以后就别想吴帅他们加入我们逐龙狮舞的事。”林老头说完，不放心，“对了，以后离花锦舞狮队的人远点儿，吴帅也不行。”
林小喜好奇地问：“是李默让你这样做的？”
“什么？”林老头一头雾水。
林小喜自言自语起来：“李默自己跟我说了一遍还不够，还让师父来提醒我，真是啰嗦。”
“对了师父，之前那个花羌……”
不等林小喜说完，林老头就打断了林小喜：“该练习舞狮了，我答应街坊，要在今年过年的时候给大家免费舞狮一场。”
“过年？”林小喜惊得下巴都掉了，“离过年还有大半年呢，这就安排上了？准备春晚也没这么积极啊。”
“功不可一日不练，动作快点儿。”林老头说完就走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林小喜。
林小喜总觉得师父突然来找她说的这些话怪怪的，像是为了故意隐藏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练习舞狮的时候，林老头看着总想着偷懒的林小喜，心情有些复杂。
云姨早看出他有心事，给他煮了茶，让他消遣。
“成天愁眉苦脸，什么时候才能把病养好？”云姨不喜欢林老头总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以为你是为了小喜好，实际上是越俎代庖，替小喜作出她自己未必愿意接受的选择。”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能看出来，你担心那个花羌有古怪。李默一来，他们就走了，而且是灰溜溜走的。可以看得出李默跟花羌之间有秘密。”
“家里三个孩子，每个都命苦，但是又数小喜最悲惨。花锦舞狮队的出现不像巧合，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前两天小喜不是在说吗，说现在的花羌根本不是以前的花羌。虽然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当年的事，正在慢慢浮现。真相也在慢慢走向小喜。”
云姨的话听得林老头脸色苍白。
“你胡说什么？”林老头不想让云姨继续说下去。
云姨很坦然也很淡定：“该来的始终会来，该面对的也始终需要面对。我们自己想藏着掖着，别人未必肯配合。如果敌人占尽先机，我们还畏缩不前，给小喜拖后腿，你说是帮她还是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