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发现林久的手上、脚上,绑绳的地方都有伤口,血淋淋的,看着就觉得疼。
林久见江初盯着自己的伤口看,便说道:“我想用柱子的边角把绳子割开,磨来磨去就受伤了。不碍事,先找小喜要紧。”
江初和江非非重新回到车上,沿着路途去追吴帅。
只要能找到吴帅,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林小喜。
车上,江初向李默汇报了林久的情况。
李默听后觉得奇怪,眉头深锁。
“怎么了?”江初察觉到李默表情的细微变化,问道。
李默也不知道怎么说,摇了摇头。
从巷子出来后,他们上了一条沿海公路。除了这条公路之外,就没有别的路了,如此一来,只要吴帅在前方,他们早晚能追上。
车开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追上吴帅,江初不禁怀疑:“林久是不是说错了,姓吴的并没有骑车往这边走?我们都开车追这么远了,还是没看见他的影子。”
江非非道:“他被迷晕了,所以,说的‘刚走没多久’这句话并不可靠。”
李默突然说道:“林久并不是被迷晕了。”
江非非十分诧异,正要追问,却见前方公路上有个骑自行车的人影。
“吴帅!”
江初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吴帅追去。
吴帅骑着自行车,脚蹬得飞快,眉头紧锁,在想事情。没想到后面会有车追来,身体一晃,连人带车摔在了路边。
江非非一个大步就下了车,并一脚踩在了吴帅的身上,控制住了吴帅。
江初推着李默来到了吴帅面前。
吴帅歪着脑袋,借着马路上并不明亮的路灯光线看向李默。他看不清李默的脸,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不容反抗的威压。就像深夜雄狮出没,只能见其轮廓,也能感受到浓浓的危险气息。
吴帅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反倒被江非非控制得死死的。
“小喜呢?”李默问。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锋利。
吴帅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用锋利去形容一个人的声音。
吴帅心里很清楚,他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江非非的脚加大了力度,吴帅疼得脸色惨白,只是夜色太暗,不明显,但是,他自己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种近乎把骨髓碾坏的痛感。
他以为自己咬着牙就能忍受下来,毕竟,练习舞狮的过程里,也没少受伤遭罪,不都咬牙扛过来了吗?今天也一定可以。
他实在低估了江非非折磨人的能力,他也从没感受过,有一种痛可以从一个地方慢慢地、锋利地扩散开去,朝着心脏聚拢,直到把心脏团团包围。
实在忍受不了了,他痛叫了起来。
他的眼睛看向马路,希望有一辆车经过,好报警。
李默看穿了他的心思,“我比你更想报警。”
“告诉我,小喜在哪儿。”李默又问了一次。
吴帅痛叫着,拒绝回答。
李默道:“你想保护带走小喜的那个人?那你应该很清楚,人一旦有了想保护的人,就会做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
吴帅只是瞪着眼看着李默,他最终还是选择直视这双令他胆寒的眼睛,选择和他对抗。
江初和江非非都觉得眼下的情况有些棘手,线索到这儿,算是断了。如果吴帅执意不说,他们也没有办法。万一把吴帅逼急了,一头撞死,那他们更难找到小喜。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的是平安找回小喜,而不是别的任何一种情况。所以,吴帅松口,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