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喜看向南寻,见南寻红着脸低着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天啊,太羞了!林小喜拉起被子往身上一裹,就躲进被窝里了。
南寻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尴尬。
是云姨打过来的。
电话一接通,云姨就大倒苦水:“老头子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照顾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骂我!你们来给我评评理,有这样的人吗?气死了!”
南寻问:“怎么了?”
云姨说:“这死老头在病床上躺那么久,身上肯定臭了,我说给他洗个澡,他非不肯,还骂我流氓。我上哪儿说理去我?”
电话里传来师父崩溃的声音:“流氓!臭流氓!就说你!非要扒我衣服,还摸我!”
南寻听得头疼。
电话挂断后,林小喜催促南寻和林久:“你们俩先过去看看吧?我这儿没事,不需要人照顾。”
林久也只能先带着南寻走了。
两人刚走,李默就回到病房了。
两人躺在病床上,气氛非常微妙,谁也没先说话。
太过沉默,尴尬这种气氛就会慢慢滋生,林小喜先受不了了,迟疑着开口:“那个……”
李默听到林小喜开口,立马翻身,看着林小喜。
“我的腿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可以治好。”
“以现在的治疗速度,应该一年后就可以下床了。”
“这些年我攒了些钱,可以买房。”
……
林小喜听懵了,他说这些干什么?
“我是想问老太太的狮舞,是不是下周三?”林小喜说。
李默素来沉稳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和尴尬,轻咳了一声,整理思绪,说道:“是,下周三。”
林小喜把脚从被窝里挪了出来,搁在被子上,捏了捏,揉了揉,“好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可以练了。”
李默怕她胡来,劝道:“舞狮的事不急,等你的腿完全好了再说。”
“怎么能不急呢?”林小喜一脸认真,“早点舞狮,早点赚钱,还欠着十万债务呢,我可不想当个老赖。”
李默并不知道林小喜说的“欠债10万”是欠他十万,还以为是林小喜他们在外面欠了别人钱,便说:“我帮你还。”
“打住!”林小喜制止道,“以后都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自己有自己的生活节奏,也有自己的想法。你这么做,非常影响我成为一位独立、优秀的新时代女性好不好?再说了,我们舞狮人,讲究的是自立自强,不吃嗟来之食。”
她说话的样子还跟小时候一样,手舞足蹈的,特别较真。
李默笑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见外。”
林小喜朝着李默伸出手,“如果你不见外的话,就把东西还给我吧。”
李默看着她的手,有些诧异,“什么东西?”
“钥匙啊。”林小喜说,“对了,还有那个荷包,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荷包,过年用来装压岁钱的,结果被你给拿走了。”
听到这些,李默的表情凝重起来,半晌才说道:“对不起……”
林小喜一下子来火气了,气鼓鼓地叉腰质问李默:“不想还?那东西说到底是我们舒家的吧?”
“你放心,我拿了钥匙之后也只会把它扔进大海,让它彻底消失,以免再掀起血雨腥风,招来祸害。”
见李默沉默,林小喜质问:“不舍得?李默,一把钥匙而已,丢了多少条人命,惹出多大的事了,你怎么还想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