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色道:“师父,小喜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
说着,林久把一个信封交到了老头子的手里。
老头子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两张纸,纸上画着舞狮的图案。
在看出图案的眉目时,老头子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眉心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这是什么?”林久不禁觉得好奇,还暗暗在心里嘀咕:小喜也真是的,有什么事不能直接跟他这个大哥说?非要画成图交给师父,神神秘秘的。
老头子收起两张纸,装回了信封,严肃地对林久道:“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和南寻要好好照顾小喜,绝对不能让危险的人靠近她。”
林久听得莫名其妙,“出什么事了师父?”
老头子望着林久,陷入了沉默。
林久从未见过师父这么谨慎严肃,好奇心一下子就满到了嗓子眼。
结果,等来的却是师父一句“还不能告诉你”。
老头子又道:“你们兄妹三个,虽然不是骨肉亲生,但这么多年吃住在一起,互相陪伴,应该把彼此当作比骨肉亲人还要亲的人。”
林久点头。
老头子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保护好彼此,信任彼此。”
林久听得更迷糊了,“师父,到底出什么事了?”
老头子还是闭口不说,只是挥手,“走吧。”
“去哪儿?”林久听得糊涂。
老头子摇摇头,“我说你这榆木脑袋能不能转起来?我先前不是说了吗,要你去保护小喜。”
林久愣头愣脑地问:“我走了,谁来照顾您?您现在这种情况,身边必须有人照顾。”
老头子无奈地叹息了下,摸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随后把手机丢给林久,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有些难为情地说:“把你云姨叫回来。”
林久当场愣住,他没听错吧?把云姨叫回来?
“愣着干嘛?”老头子脾气还挺古怪的。
电话已经接通了,电话那端,云姨用嗲嗲的声音问:“老头子,我走了不习惯吧?想让我回来吧?”
林久只觉头皮发麻,看向师父,只见师父气鼓鼓地背过身去,一副不想亲自面对云姨的样子。
“云姨,还得麻烦您回来代替我照顾一下我师父。”林久说。
“好啊好啊。”云姨连连答应,单听声音就知道她有多高兴。只是很快又犯疑惑,问道:“平时你们看见我不是躲就是藏,现在怎么主动找我?该不会有诈吧?”
林久怕云姨不答应,拿着手机去了走廊角落,小声说:“师父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就算心里怎么想的,嘴上也绝对不会说出来。平时他总躲着你,是因为害羞。你看刚才,对你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结果你刚一走,就让我打电话把你叫回来。”
电话那端,云姨高兴坏了,喜滋滋地:“真是那老头叫我回去的?”
“要是骗你,让我做一辈子单身狗。”林久发誓一般地。
云姨当然信了,挂了手机就飞奔向医院了。
私人诊所病房内,林小喜独自一人待着,她的面前摆放着一张小小的桌几。因为腿还打着石膏,以别扭的姿势挂着,所以她也以别扭的姿势伏案画着画。
她画的是舞狮的图。
刚画完最后两笔,南寻就回来了。
南寻为林小喜收好小桌,叮嘱道:“什么事不能等伤好了再做?平时师父给你报绘画班,你想尽办法逃课,现在受伤成这样,怎么还非要画画?难不成从金塔上摔下来,把你的画家天赋给摔出来了?”
林小喜把画递给南寻,“看出点什么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