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达成了共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陈兆慈打着去李家送回礼的幌子,跟李夫人就儿女的婚事说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直接说她想给自己的儿子说亲。
李夫人被陈兆慈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说实话,李夫人真没有往两家结亲的事上想,大概是觉得两家的地位差距实在是太悬殊,许荛是从侯府出来的,虽然是庶子,但是许棣却是侯府的长孙,长孙的婚事,应该是要永宁侯爷点头才能成的。
李夫人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把这事跟李主簿说了,李主簿听后,沉吟良久,说:“我觉得许家有了要跟咱们家结亲的想法,他们家公子不是还没有定亲吗,就是不知道看中的是咱们家悦林还是悦溪。”
李夫人惊道:“不能吧,许家什么门第,咱家什么门第。你是举人出身的,现在也只是个八品的主簿,咱们老家也没什么背景,他们家怎么能看得上我们家?”
李主簿安抚道:“我看许大人跟许夫人都不是一般人,你也不要想太多,平日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他们家真的有意,迟早会和咱们说的。”
多日后,许荛给老夫人写的信,随着寿礼一起送进了侯府。
这事许荛没有瞒着陈兆枳,还请陈兆枳从他们家专门找了一个能说会道的婆子给老夫人亲自送去。
陈兆枳知道自己的妹妹和妹夫要给大外甥说媳妇,自然是很高兴的,他相信妹妹和妹夫的眼光,接到信之后,当即就安排好了人,等到河西县这边的礼物到了都城,立马就让人带着礼物和信去了永宁侯府。
侯府的下人,虽然是看碟下菜的,但是有银子开道,那婆子带着礼物和信,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许老夫人的院子里。
再过几天就是老夫人的寿辰了,因为不是整寿,所以没有大操大办,只把亲戚们还有走得近一些的故交好友请过来吃顿饭,听几场戏。
听到许荛派了人给自己送寿礼,老夫人很是开心,赶紧让人把来人请进来说话。
陈兆枳找的那个婆子早几年也在京都待过,后来跟着陈家一起去了南边,最近才被派过来整理陈家的旧宅,等着陈家人回来。
婆子给老夫人磕了头之后,把礼单和信给了老夫人,笑着说:“亲家老夫人,这是我们家姑爷托我们家三爷的商队从河西县给您送来的寿礼,姑爷说了,不管是谁来送,一定要替他们一家四口给老寿星磕几个头,权当他们来给您过寿了。”
老夫人听了,很是开心地说:“你们家姑爷真是有心了,他们这一走都要三个年头了,边关苦寒,也不知道他们过的怎么样。”
婆子笑着说:“我们家三爷去过河西县,小姐跟姑爷在那边过得挺好的,住得好,吃得也好,大少爷和九姑娘也都长高了不少呢。”
这个婆子是个嘴巧的,很会说话,老夫人硬是拉着她说了半天的话,这才交代自己身边的嬷嬷给了赏银,把人给送了出去。
老夫人对许荛还是挺有感情的,许荛虽然是府里的庶子,但也是她的亲孙子,等到陈家的婆子走了,老夫人也没有去管那些礼物,先把信给拆开了看。
沈嬷嬷送人回来之后,看到老夫人一脸沉思地坐在桌边,有些担忧。
老夫人对沈嬷嬷说:“信上说,咱家三爷要给大少爷定一门亲事,看上的是河西县主簿家的二姑娘。”
老夫人后来给许荛写了一封信,信上说孩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他们两口子看中了人家姑娘,那就给许棣把婚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