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好养伤吧。”步微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顾遗阙突然叫住步微。
步微不耐烦:“干什么?”
“我再给你一万两。”顾遗阙说道。
步微回头:“你有病?”
“表妹,表哥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其实就是听劝,那以后你要是当皇帝的话可不可以让表哥当个封地王爷过过瘾啊?”顾遗阙问。
步微:“······你赶紧去死吧。”
从顾遗阙的府上出来之后,步微就赶着回谢府去。
才下马车便看见了谢川站在府门口。
“谢川啊。你怎么又站在这里了?”步微扶着林七娘的手下了马车问道。
谢川迟疑地对步微说道:“公主,将军刚刚也从枢密院回来了。”
“嗯?他怎么回来了?”步微有些疑惑,“今日阿牧不是要去枢密院的吗?”
谢川点了点头:“是去了的,但是中午的时候又回来了。”
步微不解地看着谢川:“他回来了也不至于让你特意站在这里和我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皇上又训斥他了?”
谢川摇了摇头:“不是的公主,是、是······”
“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呢,快说。”步微皱起眉。
“嘉定县主今日来拜会老夫人,将军回来之后也去见老夫人,将军和嘉定县主就遇见了。老夫人就让将军带着嘉定县主去府里转转。”谢川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步微的脸色。
“嘉定县主······”步微沉吟了片刻猜测道,“曹令容?”
谢川点了点头:“是,公主你知道啊。”
“呵,我当然知道了。”步微嗤笑了一声,抬步走入谢府,“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我可等她好久了。”
步微找到谢君牧和曹令容的时候,谢君牧和曹令容已经走到后院荷塘了。
谢君牧走在前头,曹令容微微落后半步,两个人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交谈。
步微看了看然后抬步向着谢君牧走去,一边走一边笑着道:“阿牧,在家里也不出门去接我,还要我自己来找你吗?”
听到步微的声音,谢君牧就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丢下曹令容就走向步微:“区区,你回来了。”
曹令容也转过了身来,对着步微行礼:“臣女拜见岐阳公主。”
步微抱住了谢君牧的胳膊,打量着曹令容,黑发如瀑,眉目如画,朱唇涂红,鹅蛋般的小脸,茶花红的撒花裙毫不保留地把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淋漓致地展现出来。
“是嘉定县主啊,不必多礼。”步微懒洋洋地说道。
曹令容起身看了看步微,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然后说道:“常闻公主殿下丰姿绰约,艳光四射,今日一见公主与传闻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步微淡淡地应了一声,“嘉定县主怎么进京了?还跑到了谢府来?”
曹令容微微一笑回答道:“家兄进京述职所以将臣女也带了来,臣女的年纪也不小了,家兄说此次进京要为臣女寻一门亲事。”
“听闻曹县主比本宫长上三个月,确实也该早点定下婚事了。”步微说道。
曹令容苦笑,眼里闪过一抹伤神,然后若有若无地撇着谢君牧开口道:“臣女少时本也将要有一门极好的婚事,只是臣女当时不知珍惜,如今真是······追悔莫及。”
“哦?”步微似笑非笑地看着曹令容,“那还真是可惜啊。”
“小茶,你带着曹县主再逛一逛,我与公主先回去了。”谢君牧待不下去了,牵着步微的手就要带步微走。
步微被谢君牧带了几步,嗔视着谢君牧:“好好的走什么呢,不和曹县主再多聊几句吗?”
“有什么好聊的,咱们回房去,我给你带了糕点。”谢君牧拉着步微,根本不想多留一秒。
步微没有再说什么,乖乖地跟着谢君牧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里,谢君牧手脚麻利地帮步微换了衣服,把步微安排到椅子上坐着,从怀里掏出给步微带的糕点在步微面前摆好,又倒了杯茶水放到步微面前,然后才脱了自己的官服换上常服,坐到了步微的面前。
步微吃着糕点问:“忙活完了?”
“完了。”谢君牧一边回答着一边将步微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今天出门了一天,腿酸吗?我给你捏一捏。”
步微笑吟吟地看着谢君牧:“阿牧,你很怕我问曹令容的事情吗?”
谢君牧有些无奈地看着步微:“母亲在执掌赵家的时候和曹家有些交情,她之前就认识曹令容了,所以这次曹令容来见母亲我也不好说什么。”
步微拢了拢头发:“婆婆应该不会打算让曹令容住在咱们府上吧?”
谢君牧有些尴尬地看着步微:“曹令容随着她兄长入京,还没有安排好住处,她今日来自己开口提了借宿几日,母亲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步微皱起眉:“那日后你出门上朝去枢密院的落个清静,我岂不是要在家里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若是不喜欢,我们便回公主府几日。”谢君牧开口就道。
“按理来说她现在什么都没做,你不应该觉得她就是借宿几日不会有其他问题吗?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不开心啊。”步微通过原著知道曹令容是要来和自己抢谢君牧的,但是谢君牧这个反应着实是让步微意外。
不是按照正常剧本,这个男主会觉得曹令容就是很寻常的来借住几日,要是步微阻拦还会觉得步微无理取闹吗?
“我是有主的了,家里多一个女人我担心她欺负我的主人。”谢君牧搂过步微的腰,低头与步微抵额。
谢君牧的这一声“主人”让步微瞬间就软了身子,欲拒还迎地锤了谢君牧一下:“乱叫什么呢。”
“我何时乱叫了?”谢君牧低笑着啄了一下步微的唇,“北辰云湛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他也要住在府上,家里会越来越乱,不如我们现在就回公主府去住,等他们都走了,把谢府翻修一遍。”
步微失笑,也凑上去吻了一下谢君牧:“不必,母亲把人留下来的,若是母亲前脚留人我们后脚就走,那么母亲多没脸啊。她要借住那就借住,安分的话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不安分,我便叫她知道,寄人篱下的日子不是好过的。”
谢君牧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全听区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