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王久居封地不愿意掺和京城的权势纷争,在得知郡主被相王抱走之后便命奴婢先来守着郡主,卫王不日便会抵达京城带郡主回封地。”小茶又补上了一句。
谢君牧眉峰紧锁,转头看向步微:“你知道?”
步微懵懵地看着谢君牧:“我······刚梦到。”
谢君牧坐在椅子上思索了许久,然后站起身揉了揉步微的头:“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步微乖巧地点了点头,等谢君牧走出去后,步微连忙拉过小茶:“你刚刚说的那些是啥啊?真的吗?”
小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
“这本书里有卫王这个王爷吗?”步微根本不记得书里有这个人物。
小茶点了点头:“这个肯定是有的。”
“那卫王是我爸吗?”步微再问。
小茶恢复了摇头:“不知道啊。”
“他真的在来京城的路上吗?”步微接着问。
小茶还是摇头:“不知道啊。”
步微真想一巴掌呼死小茶:“不知道你也敢乱说!”
“这不是乱说。”小茶连忙掏出自己的本子,“你看,是本子上自己出现的,我就是按照本子上的念出来了而已。”
步微盯着小茶的本子看了半天:“你这本本子上出现的,就是剧情是吧。”
小茶点点头:“对啊。”
步微看着小茶,小茶后知后觉地看着步微。
“所以,是我爸?亲爸的那个爸?”步微追问。
小茶:“不——知——道——啊——”
······
“谢将军。”锦衣卫见到谢君牧前来连忙上前迎接。
“把相王带出来。”谢君牧一边往里走一边说了一声。
“是。”
在谢君牧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相王已经在审讯室里等着了。
“末将见过相王爷。”谢君牧看着相王说了一声。
相王盯着谢君牧看了看嗤笑一声,然后放松了身子坐在团椅里:“不装了?”
“装什么?”谢君牧问。
“护国大将军怎么可能有资格命令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本王早就觉得你城府极深,没想到你的手早就已经伸到北镇抚司里来了。”相王死死地盯着谢君牧道,“说吧,你这温文儒雅的皮下面藏了些什么。”
谢君牧低笑了一声:“相王爷在朝中笼络大臣无数,但是那些老臣怎么看相王爷都不喜欢,但是他们都觉得我谦恭有礼、堪当大任。”
相王眯了眯眼:“所以,你人前装出这副模样,是为了笼络那些老臣?”
“老臣们到底是年纪大了,在朝堂上虽然颇有影响力,但是也撑不了多久。”谢君牧坐在审讯椅上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老骥我要,幼驹我也要。相王爷进诏狱已经两天了,按理来说你不应该在这里这么久的吧。”
“你做了什么?”相王眯起眼问道。
谢君牧嗤笑了一声:“相王以为你的那一群党羽里有几个人是真的就依附于你的?救你的人确实也有,但是只要我不愿意,就没有一封为你求情的折子会递到皇上面前。”
相王深吸了一口气:“好啊,谢商,本王还是低估你了。”
“我本来没打算对付王爷,我想要的只是谢家而已,笼络那些朝臣只不过是为了和北辰家抗衡。但是王爷偏偏不按着我的计划走,偏偏要自己生出事端来,落得如今这番下场,也是王爷你咎由自取。”谢君牧慢条斯理地说着,“云湛自愿让出了谢家,让我不用和北辰家抗衡我还觉得可惜了我这么多年的谋划。想来王爷也是觉得可惜,所以自己撞了上来。”
相王愤恨地盯着谢君牧:“谢商,你现在嘚瑟什么?你还想不想娶步微了?”
“都什么时候了,王爷竟然还妄想拿步微威胁我?”谢君牧笑了,笑意之中满是讥讽,“相王爷,步微真的是你的女儿吗?”
“不是本王的女儿难道还是你的吗?谢商,本王是步微的父王,婚姻之事从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要娶步微,就必须过本王这一关!”相王厉声道,步微是相王手里最后一张王牌了。
“我最后问你一句,步微真的是你的女儿吗?”谢君牧站起身,眼神凛冽看着相王,“她是相王府的郡主,还是卫王府的郡主。”
相王顿住了:“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的生父是卫王爷还是你?”谢君牧逼问着,“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能活着走出诏狱。”
“步微······”相王咬牙,“自然是本王的女儿!若不是本王的女儿本王养她这么多年做什么?只是个丫头又不是小子的。这些皇家玉牒上都记得清清楚楚。”
谢君牧盯着相王的眼睛,相王与谢君牧对视,眼里竟是没有一丝慌乱。
“行吧,横竖你说的话也无人信你。卫王正在回京的路上,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就留给相王爷自己和卫王爷说清楚了。”谢君牧收回了目光转过身背对着相王说道,“这一桩你可以不认,但是其他的罪由不得你不认。”
锦衣卫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让谢君牧出去。
“进去审问吧,刑部拟定相王的那五十八条大罪要尽快拿到证据。”谢君牧站在审讯房门口对沈驰说道。
沈驰颔首:“是,谢将军。”
“若是疑犯不肯招供的话那就麻烦兄弟们用点刑罚了。”谢君牧继续说道,“都在诏狱里了,死不死的还有谁在乎。”
“那郡主那边?”沈驰询问了一声。
以往高高在上的相王,一遭失势,唯一能够保全他性命的竟然是他已经想要杀死的步微。
谢君牧嗤笑了一声,抬起手拍了拍沈驰的肩膀:“沈千户,这点小事就别让郡主再为之操心了,郡主的意愿永远都是罪有应得、大公无私。”
“谢商!步微是本王的女儿!若是本王获罪,那步微就是罪臣之女,难道你想娶一个罪臣之女吗?本王奉劝你还是早日将本王救出去,免得日后后悔。”相王在谢君牧身后喊道。
谢君牧嗤笑了一声:“郡主殿下是卫王府的郡主而不是相王府的郡主,又何来罪臣之女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