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谢君牧笑了笑,“前面就是工部侍郎自杀的那间书房了,我并不确定相王会不会也派人过来,小心点,躲在我身后。”
步微点了点头,听话地躲在谢君牧的身后。
书房内被推开,谢君牧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根蜡烛交给了步微。
“哇。阿牧你做事好细致,居然还记得带上蜡烛。”步微惊呼道。
谢君牧又点了一根蜡烛自己拿在手上,然后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步微,示意步微不要发出太好的声响。
工部侍郎的遗体已经被转移走了,但是其他东西都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连工部侍郎吊死的那条绳子都还在。
毕竟是死过人的地方,步微还是有些害怕的,紧贴在谢君牧的身边不愿意分开一点点。
谢君牧看了看黏糊在自己身边的步微,唇角不经意地浮现出一抹笑意,大大方方地将步微往怀里带了带,然后继续观察着这间屋子,想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很快谢君牧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区区。”谢君牧拍了拍步微示意步微看过来,“你看这个。”
步微看向谢君牧手上拿的东西:“怎么了?”
“这是工部的账目。”谢君牧一边说着一边翻着账目。
步微跟着谢君牧一起看了看账目问:“怎么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这本账目被人撕了几页。”谢君牧说道。
“嗯?这有撕的痕迹吗?”步微问道。
“那倒是没有。”谢君牧摇了摇头,“但是区区,你看这边。”
“六月初三······六月十二?中间差了八天?”步微问道。
谢君牧点了点头:“嗯。前面的都是一天一记,六部的规矩也都是一天一记,不应该差了八天,虽然看不出撕过的痕迹,但是肯定少了。”
“这个是建武二十六年的账目,建武是先帝的年号吗?”步微问道。
“这应该不是工部的账目,而是工部侍郎自己誊写的一份。”谢君牧说道,“那个时候工部侍郎已经是相王的部下了,或许也并不是被撕了,而是工部侍郎根本就没有誊写那几日的账目。”
步微转头又翻起了工部侍郎书架上的各种簿子:“那会不会是那几天的账目有些问题,所以他另外记了呢?”
谢君牧继续翻着簿子:“工部侍郎是在建武二十六年四月当上的工部侍郎,这本簿子少的不止这几天,后面陆陆续续都少了一点。”
步微埋头在书架里一本一本地翻着簿子:“你别看那本了,我觉得那本不重要,快找找另外一本在哪里。”
谢君牧搁下了手里的簿子,帮着步微找可能有的另外一本。
全部都翻过一遍后,还是没有任何东西。
“怎么会没有呢?”步微皱着眉转身想去别处找找,一时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花瓶。
“小心!”谢君牧伸出手一手扶住了步微,一手接住了花瓶然后皱了皱眉,“这个花瓶······”
步微连忙将蜡烛凑上前去,花瓶里面好像被塞了什么东西。
步微二话不说就将手伸了进去去掏。
好像是一本簿子,步微从花瓶之中将簿子扯了出来,翻了一页然后与谢君牧对视了一眼,果然有另外一本。
“好了,快走吧。”谢君牧拉住步微说道。
吹灭了拉住,步微就打算跟着谢君牧离开,在路过那条吊死工部侍郎的绳索时,步微猛地拉住了谢君牧:“等一下。”
“怎么了?”谢君牧回过头。
步微抬头望向悬在房梁上的绳索:“工部侍郎很高吗?”
谢君牧也跟着步微抬头看去,那条绳索离自己远超一个椅子的距离,而工部侍郎身形佝偻,还没有步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