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还想说些什么,谢君牧不动声色地将步微拉到了身后道:“好,末将也可以让北镇抚司来查,不过若是查出来相王爷是在污蔑末将,那也请相王爷付出代价!”
步微看向了谢君牧,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不必查。”北辰云湛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谢君牧和步微的目光又到了北辰云湛的身上,不知道北辰云湛是什么意思。
“我爹确实是早死了几天。”北辰云湛不紧不慢地说道,“是我看着我爹太痛苦,就把他送走了,免得他多痛苦好几天的,反正他都是要死的。”
北辰云湛这话一出,大臣们立刻沸腾了。
“这······贼子贼子!居然行此弑父之事!”
“如此不孝之人怎么能与我等共事。”
“弑父又怎么样?!谁不会死啊?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我弑的是我爹又不是你们,我爹都没说什么,你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地乱叫什么?”北辰云湛高声一句将所有人的话怼了回去,“叫叫叫,叫得比狗还疯。怎么,你们谁敢跟我北辰家作对?”
若是相王或许还敢,但是他们零零散散的小家族,还真没有几家敢去和北辰家争锋,再说北辰云湛身边还有一个对他不薄的谢君牧。
“够了!”潘成志见到了杀子的父亲,这边又来了一个杀父的儿子,被气得都快晕过去了,呵斥道,“来人,将相王送回相王府去,封锁相王府,不得任何人进出。”
“郡主不可回去。”谢君牧立刻说了一句。
步微自然是不能回去的,都和相王将脸撕破成这样子了,若是步微再回到相王府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吗?
“郡主殿下就委屈你到老朽府上暂居几日吧。”潘成志看向步微说道,然后信誓旦旦地道,“有老朽在郡主定然无恙。”
谢君牧还是更希望把步微直接带回家的,但是谢家刚有丧事,是不宜待客的,只能赞同潘成志的话:“那就有劳潘御史了。”
相王冷哼一声,一甩袖就要走,走到步微身边的时候,相王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抬手就一巴掌扇了过来。
就连谢君牧都没能反应过来,步微便已经被相王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
“放肆!”潘成志气得跺脚,“步弈!你好威风,当着老朽的面也敢打人!”
相王冷哼一声,一甩袖离去。
步微倒在地上,低着头借着散落下的发丝遮掩,狠狠地往自己的胸口上又锤了一下。
谢君牧抱起步微之时,看到的就不仅是步微红肿的脸,还有渗出了素衣,触目惊心的血迹。
潘成志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步微疼得缩在谢君牧怀里瑟瑟发抖。
谢君牧眸中便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盯着已经离去的相王吐出一句:“相王爷曾买凶意图杀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