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将军,在战场上留下的伤不少,回到了朝堂之中,本应该安宁度日,却又被权贵责罚吗,打成这个样子。
步微着实是心疼了:“爹爹这么乱打人的毛病真是得改改,回家我去和他好好说说。”
“没事。”谢君牧抓住步微的手,“伤了你,我也应当受罚。”
“你是虞朝的将军,为保护虞朝留下伤痕是你的光荣,但是受你保护的人也伤害你,这就没有道理了。”步微回答道。
谢君牧扬唇轻笑,将金疮药和纱布递给步微:“上药吧。”
步微担心弄疼谢君牧,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好不容易才上完了药,又用纱布将谢君牧缠起来。
谢君牧站起身,背对着步微自己穿好了衣服然后转头看还坐在床上呆呆的步微,有些好笑,忍不住想要逗一逗步微:“怎么了?区区要我也帮区区上药吗?”
步微从马上摔下来,内伤不轻,身上也蹭破了几处皮,相王心疼步微,也给步微送了一堆的舒痕胶。
步微听到谢君牧这一句,脸一红,嗔视了一眼谢君牧站起身离去:“你好好休息吧,要用晚上了我再来叫你。”
谢君牧送着步微出门:“好。”
步微的身影消失在谢君牧的视线之中,谢君牧转身看向某处唤道:“蔻姜,出来吧。”
李蔻姜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上心了啊,谢将军。”
“刘冲审过了吗?”谢君牧走回房内问道。
李蔻姜跟进了谢君牧的房里,顺手关上了房门:“那是自然,那个怂包都不用审自己就全都交代了。”
谢君牧坐到椅子上问:“说说看。”
“刘冲去年还没有当官呢,是小皇帝被扶上皇位后,皇帝的舅舅按照惯例封侯授官,原本相王给刘冲的只是一个寄禄官。但是刘冲嫌自己没有实权,并不满足,到处求人想要给肥缺。甚至都求到了北辰鸢那边。
北辰鸢收了钱,答应了刘冲的请求,几番周转,瞒着相王让刘冲成了江南太守。从那之后,刘冲就算是为北辰鸢和北辰云湛办事了。
据刘冲自己交代,北辰鸢要求刘冲每年都从要上交给朝廷的税收抽出两城,偷偷献给北辰云湛。但是他还没等到税收的月份就遇到了我们。”李蔻姜将自己所知道的全告诉了谢君牧。
谢君牧皱眉:“北辰鸢······”
“其实你早就可以安排送她上路了。”李蔻姜说道,“北辰云湛可以留着,但是北辰鸢······根本没有任何必要留下她。”
“不急,棋子留着总是有用的。”谢君牧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此次带兵去江南是为了支援步延桉吗?”
李蔻姜点了点头:“嗯,老爷子说此次叛乱不同寻常,像是朝中有人在暗中操控,信武侯年轻,未必能够解决眼下的局势。”
谢君牧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嗯,信武侯还没有领过兵,没什么经验,你既然驰援,那就护着点儿他。”
李蔻姜笑嘻嘻地看着谢君牧:“是因为如果信武侯出事了郡主会伤心吗?”
谢君牧瞥了李蔻姜一眼:“若是信武侯出了事,我就不能在今年之内娶郡主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