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带着它的儿孙们也都被穿上了红色的衣服,“汪汪”叫着来给步微和谢君牧拜年。
“阿牧你不去跟着一起放爆竹吗?”步微微笑地看着谢君牧。
谢君牧瞥了一眼:“小孩子玩意,玩这个做什么?我更喜欢在这里陪着你。”
“太医说小婉怀的是双胎,双胎多有早产的。指不定下个月就会临盆,府里先备下产婆吧。”
步微说道。
谢君牧有些吃醋:“小婉小婉,你就尽念叨你的小婉去了。”
“一个小妹妹罢了,怎么还吃醋了。”步微无奈地拦着谢君牧,然后说道,“回去喝屠苏酒吧。”
“好。”谢君牧扶着步微,小心翼翼地走了回去,“你怀着身子不要喝太多,抿一口就好了。”
“嗯。”倒了屠苏酒,相互说了几句吉祥话,二人坐在一起看着夜空中朵朵绽放的烟火。
打更声响起,已经是大年初一了。
“笑一笑好不好?”谢君牧突然对步微说道。
步微看向谢君牧,然后对谢君牧笑了起来。
“大年初一是一年的照影,初一开心,一整年都会开心。”谢君牧轻声地说道,然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大红包交到了步微的手里,“给开心的区区一个大大的红包。”
步微又笑了,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笑,抬起双臂抱住谢君牧的脖颈,凑上前去就是一个吻落在谢君牧的唇角:“大年初一和阿牧在一起,此后岁岁年年,都和阿牧在一起。”
步微与谢君牧在一起情意绵绵,满心满眼皆是对方。
而另一个院子里,放下架子去陪着柳嬿婉过年的北辰云湛和柳嬿婉又吵起来了。
“柳嬿婉!老子要是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样子,当初老子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碰你!”北辰云湛气急败坏地对柳嬿婉吼道。
柳嬿婉抱着肚子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样子,当初我就是打了孩子,出家去做尼姑我也不会来找你!”
“你······不可理喻!”北辰云湛指着柳嬿婉。
柳嬿婉也指向北辰云湛:“你厚颜无耻!”
“哎呀,二爷你怎么又和柳姑娘吵起来了,柳姑娘如今怀着二爷你的孩子二爷你就不能让着点柳姑娘吗?”步微给柳嬿婉派来的何嬷嬷听不下去了,推门进来说道,“柳姑娘你也别动怒,生这么大的气对孩子不好。”
“哼,要不是看着孩子的份上,老子都不乐意来看你。”北辰云湛头一甩气鼓鼓地说道。
“哼!要不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根本就不会让你进来!”柳嬿婉依旧是一声呛了回去。
何嬷嬷无奈地摇头:“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二爷和柳姑娘你们可真是天生的一对冤家。”
“什么冤家不冤家的。”北辰云湛嘀咕道。
柳嬿婉摸着肚子深呼吸着:“气得我肚子都疼了。”
北辰云湛听到这一句瞥了眼柳嬿婉:“没事吧?”
柳嬿婉:“你消失在我眼前我就没事了。”
“你想得美啊,这是我家。”北辰云湛道。
柳嬿婉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谢府和你是半点关系都没有,你没有继承到半点东西,要不是将军和公主仁慈,你现在哪里能当二爷,早就露宿街头了,也就我之前傻傻不懂事把你当成个宝。我现在精得跟猴一样”
北辰云湛被柳嬿婉气无语了。
过了除夕便是走亲访友的日子了,一大早谢府的门口就聚集了一大堆人。
倒也不都是谢君牧和步微的亲友,只是生为当朝权贵,能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巴结,谁又会不把握这个机会呢?
步微本来一个都不打算见的,谢君牧抱着步微劝了一会儿后,步微终于答应见上几个人。
第一个来见步微的,是一个年轻的少年,十七八岁年纪,还有些孩子气,一见到步微就自来熟的走到了步微跟前:“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之前几个月都在封地,听说你回来了我就和皇上说要回来见你,但是皇上让我再等等,后来回来了你又不见客,好不容易我现在才见到你。”
步微茫然地看了半天:“你是······”
“姐姐,你把我忘记了吗?我是步羡啊!”步羡伤心极了。
“阿羡啊。”步微歉意地笑了笑,“你都长这么大了啊。”
“姐姐一走就是五年,我自然是长大了。”步羡嘟着嘴说道。
“快坐吧。”步微招呼着步羡坐下,“我刚才听你说你之前在封地。你被外封了吗?”
“是啊,我十五岁的时候皇上就把我外封去了会宁呢。”步羡点了点头回答道。
步羡是如今步绛名下唯一的儿子,按理来说应该是太子之选才是,步绛怎么把步羡外封出去做藩王了呢?
步微有些不解:“好好的为什么要把你外封出去啊?”
步羡笑了笑:“我当时做了错事,外封已经是父皇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了。”
步微问:“你做了什么?”
步羡看着步微,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差点杀了顾遗阙,把他捅没了半条命。”
步微愣住了,好半天才问:“为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顾遗阙当时喝多了,醉醺醺地说姐姐你都失踪了好几年了,多半已经不在人世了,直接追封如何立个衣冠冢吧。”步羡淡淡地说道,“我当时也喝了酒,一时冲动,就捅了。”
步微抬手轻轻地摸了摸步羡的头:“那顾遗阙后来如何了?”
步羡嗤笑一声:“父皇为了姐姐几乎清算了整个朝堂,顾遗阙往枪口上撞又怎么会好过,父皇下令将他变为庶民,命令宁德公主和顾遗阙和离,如何将顾遗阙幽禁在永巷,永世不得出。”
步微沉吟了片刻然后问:“宁德公主和顾遗阙有孩子吗?”
步羡点了点头:“嗯,有一女,现在已经四岁了,但是宁德公主改嫁之后把女儿一起带过去了。顾遗阙被幽禁的时候那个女孩还在襁褓里,应该都不记得这个父亲。”
“既然是他自己作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步微淡淡地说道,“不过阿羡,你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了吧?”
步羡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姐姐,我一回来父皇就和我说了这事,怎么你也和我说啊。”
步微沉吟片刻:“估计是我要当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