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媛姝见上官燕被说得哑口无言,狼狈异常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得意,向前走两步,道:“大姐姐,你不若便实话实说了吧,你整夜未归,我们都放心不下呀。”
说着,目光刻意在她略有些破损的衣衫上停顿了片刻,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上官燕对上上官媛姝的眼神,目露慌张之色,有些结巴地道:“我……我这不是想着,祖母近日身子多有不适,便去郊外的寺庙为祖母祈福,回程途中迷了路,无奈之下,只能在郊外过夜,却不想摔倒了,树枝划破了衣衫……”
“大姐姐。”
上官媛姝不待上官燕说完,便忍不住嗤笑出声,嘲讽道,“你撒谎也要挑个可信的吧?当我们都是任你糊弄的傻子么?如若妹妹记得不错,大姐姐平日里应当是不信神佛的。”
说着,她好似发现了什么,道:“咦,大姐姐,素日里一直跟着你的娟儿呢?”
上官燕跪在那儿,身侧没有一个可信之人。
她勉强从记忆里搜寻出有关侍女娟儿的部分,这部分却还是令她有些头疼的——原主上官燕颇为嚣张跋扈,对那贴身婢女娟儿更是动辄打骂,只怕是早已怀恨在心。
如今这上官媛姝主动提起娟儿,只怕是已经将她收买,布局在此等着她了。
老夫人闻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目光扫向了上官媛姝。
就在这时,继夫人忽然道:“母亲,燕儿整夜未归,娟儿这个死丫头也不跟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大欺主,一定要把那贱蹄子提上来问个清楚!”
继夫人这话说得很得体,让人几乎是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没过多久,那娟儿便被人带了过来。
她一见着上官燕便跪了下来,眼泪骤然滚落而出。
还没等人问她,她就直接开口道:“小姐,这事儿也是瞒不下去,奴婢也不便再替你隐瞒了!”
好似下了什么大义灭亲的决心般,娟儿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小姐她昨夜确实是私会外男去了,其实她平日里作风便混乱,不守妇道,昨晚尤其过分……”
顾及到此处还有众多人在场,人多口杂,也担心着丫鬟再不知羞地说出什么污言秽语,老夫人皱着眉头打断道:“既然你说她平日里便是如此,为何到今日才说?”
娟儿深深地拜下,哭道:“老夫人,我今日实在不忍心您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上官燕终于开口了,道:“祖母,娟儿所言无一属实……”
“小姐还要诓骗老夫人么?”娟儿一时忘了规矩,竟然打断主子讲话,直接将一个男子的玉腰带拿出来,道,“小姐难道忘了这是谁赠予你的定情之物么?”
这话音一落,便如轰然巨石落入暗流涌动的湖面中,激起了万层波浪。
老夫人勃然大怒,道:“上官燕!你竟敢如此不守规矩,不成体统,做出这般有辱门风之事!”
上官燕道:“祖母,仅凭这丫头一句话和一个来历不明的玉佩,便断定了孙女的罪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