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即在此事,皇后宫中的嬷嬷去走出来道:“若兰,皇后让你进去。”
若兰身体一颤,“皇后……”
苏若烟从她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若兰心惊肉跳,想要追上去试探,可现在却分不开身,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嬷嬷走了进去,立在堂下。
殿中一片沉默,皇后静静看她片刻,“让你进来,也不打算说些别的什么。不过是告诉你一件事。”
“是苏若烟……”
“有句话叫做做贼心虚,你怎么确定她就说了你的事?”
若兰愣住。
皇后伸手揉了下眉心,“旁的事也就罢了,若是损害到了东宫,”眼帘一抬,皇后阴沉道,“我活剐了你。”
若兰脸色煞白。
她被皇后那阴冷残忍的语气吓得嘴角一颤,呆在当场。过了许久,她才怔怔地反应过来,而自己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皇后宫中。
若兰瞬间反应过来,死死揪住了自己的手指,加快速度朝着宫外跑去。
这长长的宫道刷了满目的红,给她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好不容易跑到宫外,若兰气喘吁吁地发现,苏若烟正登上平淮王府的马车,春儿扶着她的胳膊,车夫就要牵马走人。
“等等!”若兰快步跑上去,拦住马车,“苏若烟,你到底说了什么!”
苏若烟顺手拉了春儿上来,转而撩着帘子,似笑非笑看着那面露惊慌的若兰,缓缓道:“哦,你觉得我会说什么?你觉得我就算说了什么,有必要给你说吗?你是什么东西?”
对若兰,她一句好话都懒得说。
若兰面色扭曲,“你是不是对皇后说贵妃中毒的事情是我做的?你故意栽赃我,你有证据吗?!”
“中毒?”苏若烟手臂搭着膝盖,突然笑开:“奇怪了,贵妃什么时候又中毒了?之前的事情不是结局了吗?最近贵妃又中毒了吗?怎么宫里都没有消息,你有消息啊?”
若兰倒退一步,发觉自己说漏嘴,反倒差点暴露,忙解释道:“我就是……就是说的之前的事情!”
“若是之前的事情,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苏若烟嘴角一勾,“那件事不也无疾而终了?我以为已经事过境迁了,你还往自己身上揽?”
“你——你胡言乱语!”若兰手足无措,杀机涌动,转身就走。
不能继续下去了,她太慌了。
春儿望着那道背影,冷笑道:“这就叫做贼心虚,看她那样还需要证据吗?”
“需要,毕竟挨着东宫跟皇后呢,”苏若烟放下帘子,嗤笑道,“春儿,狗急跳墙……看着吧。这次,我们可不能如了她的意。”
若兰头重脚轻,整个人像是悬在云山,也不知怎么走回了东宫。
不行,她扶着门,不管苏若烟知道了什么,自己都不能坐以待毙!
她必须想办法在苏若烟出招之前,先把人拉下来!
她回头看向廊下的丫头,“你过来,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一日后。
皇宫中。
有宫女投毒,被侍卫当场擒住。
皇后震怒,亲自提问,宫女却痛哭流涕道:“奴婢……奴婢是奉了苏若烟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