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守见两人争吵只得打圆场,劝道:“两位,现在不是讲谁对谁错的时候,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要怎么办,大家不如先放下成见,把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才是,如今彬州乱成一团,再不安定下来,苦的是百姓,损害的是大周的利益。”
刘尚书垂下了头,颇有些颓然道:“你我能有什么办法,论武力我们都是文官,论人脉我们对这里又不熟悉!”
杨太守转向温婉儿道:“温小姐,我与刘尚书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我见过你打理望月城,知道你一定有法子,还请你不吝赐教。”说完又向着温婉儿深施了一礼。
温婉儿忙把人扶了起来,想了一下道:“法子也不是没有,但要看这事儿按谁的法子来办,按我的法子就要一切都听我的,不能有异议,否则其它人的法子我可不插手。”
杨太守忙道:“现在只有温小姐有法子,不如温小姐说上一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就知道她不简单,肯定能想出办法。
温婉儿的眼晴瞟了刘尚书一眼道:“我的法子就是一切听我的,我只怕有人在按我的法子做了一半时,又突然插手有了其它想法,让我所做一切功亏一篑。”
刘尚书不满道:“要让本官听你的,你总要讲一讲要怎么做啊,难不成你什么都不说就想掌权?”
温婉儿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道:“既然话不投机,两位大人慢走不送。”说完就向外走去。
杨太守见势不对忙道:“温小姐可否再商量一下?”温婉儿却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太守望着刘尚书埋怨道:“刘尚书,我早就和你说过,温小姐接收望月城后事事安排得井井有条,彬州这团乱麻必要有她相助才能解决,老夫是信她的,你为何就不能信她?再说,她要掌权,就凭她的本事放倒你我还是难事吗?你不答应她,她也一样可以达成目的。真不知你究竟在防备些什么?”
刘尚书呆愣了一会儿,心知杨太守说得很对,重点是如今他真的控制不了彬州情形,可让他向温婉儿服软却是万万做不到的,于是气呼呼甩袖离去。杨太守无法,只能跟在后面离去。
第二日一早,温婉儿正和温子昂与温景明在一起吃早饭,杨太守就急匆匆跑了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种既欢喜又难过的神情,显得有些滑稽,见到三后人,杨太守告诉温婉儿一个“好”消息,昨日刘尚书染了风寒重病不起,看了大夫说没一两个月难以好转,且必须要好好静养才行,于是他把所有事务都交由杨太守一人处理,且把钦差的令牌与印信都送了来。
温婉儿觉得好笑,刘尚书拉不下脸来求她,干脆装病避开,还完全授权给杨太守,这也算是自己搭个台阶自己下吧。
杨太守则是直接表示他请求温婉儿出面帮助各理彬州一应事务,只要温婉儿能让彬州安定下来,只要能办好差事让他们向皇上交差,他完全任凭温婉儿差遣。
杨太守的态度让温婉儿十分满意,当然,他的人品温婉儿也是信得过的,而且这个老学究肯纡尊降贵听她一个女人差遣则更是难得,这更让她高看杨太守一眼。
其实温婉儿有些误解了,在杨太守的眼中,并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纯粹的女人,或许说并没有把她与养在闺阁之中的小姐们划上等号,没办法,她一出场就是统帅了五万西南军横扫京城的人物,传说还上过战场抓过燕国三皇子,擂台打赌赢燕国肃王更是世人亲眼目睹,这就是个帼国英雄,再说连皇上都差遣她做事,谁还会在意她是不是个女人呢。
温婉儿假意谦让了几句就应下,并拉着杨太守一同吃起了早餐,他们这边相谈甚欢,宁氏与温景行温景浩母子三人却是被仆人硬送上了马车,温婉儿向来说话算数,她说要送三人去见刘尚书就绝对不会失言,所以一早,三人还在梦中就被叫了起来,饭也不给吃就出了门,即使他们再哭喊也是没用,宁氏最后更是满肚子委屈全化为怒气,想着见到舅舅一定让他给他们母子三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