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月歌直接把樊宇的舌头扔在了地上,从前的原主可是赫赫有名的反派,这样子的脏活累活,虽然月歌没有见过,却是经常看到太平道的其他同僚使用。
她生怕这块肉脏了自己的手。
燕蘅漠然的看了樊宇一眼:“把人给樊家送回去,舌头送到天牢里给樊锦。”
他狠起来,绝对是嬴姝望尘莫及的地步。
嬴姝派人割了樊宇的舌头,樊家又如何肯一依?
樊家老夫人换上诰命披挂,直接去了皇宫见了陆致,要给自家的两个女儿讨个公道。
陆致知道,涉及嬴姝这个皇帝心底的柔软,自己这个已经和皇帝离心的皇后,是沾染不得这些的。
她一边柔声安慰了樊家老夫人,一边去请人告知燕沅瑾,另一边则是请了信阳候夫人韶姻这个唯一在场的目击证人进宫说话。
韶姻和陆致在闺中时就是亲密的密友,韶姻自然不会畏惧进宫,然而,她刚进中宫,门口的小太监便一脸紧张的提醒道:“夫人,今天可要一万个小心,今天娘娘心情似乎不好,脸色已经阴了一天,您可要千万当心些,不要触了娘娘的霉头。”
闻言,韶姻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她被康阳大战公主保护的太好了,已经没有了,站在权力顶峰拥有的敏锐的嗅觉。
伸手从袖子里掏了几块银子,塞给门口的公 公,韶姻漫不经心地走进了中宫。
椒房殿里点的是淡雅柔和的熏香,陆致的孩子已经出生,年纪小,还没有封太子,被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这个孩子,是燕沅瑾的长子,被赐名为弘,食邑汤郡,是个中等的地方。
燕沅瑾对待自己的长子并没有太多的偏爱,这叫陆致不得不从中加些小心。
她知道,自己母子能够傍身的,只有皇帝的宠爱。
至于昔日的闺中情义,陆致也不是浑然不在意,但是她素来是个七窍玲珑心,看问题总比一般人要通透许多。
韶姻能够为了自己的丈夫把樊宇带到嬴姝面前,足以说明,韶姻根本就没有把曾经的闺中情谊放在心上,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过于在乎这些,从而带累了自己母子。
“皇后娘娘!小太子也在这呢,快让我抱抱!”韶姻并没有行礼一路小跑的朝着陆致母子跑了过去。
陆致却直接一侧身,叫她扑了个空。
把手里的小太子递给了一旁等候的乳母,陆致慢慢的回过头来,眉眼之间已经带了冷意:“你瞧瞧你像个什么样子!见了本宫不行礼,半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硬生生的又矫情了一团乱麻!本宫早就同你说过,本宫同我的弘儿日子本就艰难,叫你谨言慎行一些,可你可曾把本宫的话有半点放在心上?”
韶姻被她的呵斥惊出了一头的雾水,她一瞬间的错愕,而后又笑着说道:“陆致,你这是干什么?可我还摆什么皇后的架子?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像模像样的。”
“如果信仰侯夫人再不能认清自己的身份,就不要怪本宫对你用刑了。”陆致阴着一张脸说道,她站起身,头上戴的是明晃晃的凤簪,华丽之中,带着威仪,“我真的不知道你一天的都在想什么,你怎么敢带着樊宇,去见嬴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