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好歹?”太子被气冲昏了头,说:“都是你们这帮废物害得!如今我母后也被关了起来,你们一个个都指望不上!”
北柠走到白意欢身边,安抚了一会,说:“太子,太子妃,咱们都冷静冷静,眼下把这个难关过了才是要紧的。”
白意欢看上的一直以来都是太子的身份,而不是他的人。眼下皇后败了,太子又面临被废黜的风险,她也是在气自己有眼无珠。
“无论如何皇上还没有下旨,我看莫离的话也不能全信,她对咱们东宫也算是恨之入骨的,没准是她危言耸听呢?”
白意欢看着北柠说:“我都让人去打听过了,皇上确实恼得不得了,就算眼下是莫离危言耸听,咱们也不能不早做打算!”
“那你说怎么办!”太子怒气冲冲地看着她们。
白意欢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说:“对,还有白意羡,我还有个姓白的妹妹,如果我们白家有难,她也不能明哲保身。我让她想办法跟父亲通个气,让父亲早做筹谋。”
“不可,”北柠制止道,“她是怀亲王的人,咱们不能不防。”
“对对。”太子也说,“李恒巴不得我死无葬身之地,他的福晋自然跟他同气连枝。”
“那你说怎么办?”白意欢看着太子,怒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自己想法子吧!”
太子像霜打的茄子,北柠想了想,说:“咱们确实得跟家里说一声,让将军跟着想想法子。”往家里送信还是能的,白意欢赶紧写了封家书,让门口的小监托人送了出去。
白祁收到白意欢的信,气得把信扔出去老远,白夫人见状询问:“这是怎么了?”
白祁冷哼了一声,说:“皇上要是没有我,有他安稳的皇位坐?如今是看我老了,利用完我不成,还想欺负我的女儿?”
一听是跟白意欢有关的,白夫人赶紧捡起信看了起来。
白意欢被吓得不轻,又怕父亲使的法子太过迂回,不能立马解了近渴,于是在信上有枝添叶,夸大其词,说皇上不仅打算废了太子,还想趁机收回兵权,置白家与死地。
白夫人被吓得赶紧把信烧了,对白祁说:“你前两日拿军符的事跟皇上说,皇上怎么个意思?”
白祁怒狠狠地说:“皇帝老儿说我的军符是他给的,我要是再替太子求情,他就把兵符收回去!就他培养的那几个喽啰,也想代替老子?不能够!”
白夫人一边让白祁小点声,一边嘟囔:“看来女儿说得都是真的了。将军,咱们得想想法子啊,军权不要紧,意欢还在那虎狼窝里,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成为太子的陪葬啊!”
白夫人说着就低声地哭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白意欢被五马分尸了一样。
白祁被她哭烦了,大声怒斥道:“哭哭哭,哭有什么用?我必不会放弃这用性命换来了的富贵,自然也别想动我女儿一根汗毛!她必得是这天下的国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