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伙人很有组织度,闹的也是声势浩大。
但是这边看热闹的工友们却是纷纷撇嘴,接连道:
“这帮人闯大祸咯!那售楼部都是官府开的,一会儿老爷就要带兵来抓人了!”
“真不知道他们闹腾个什么劲儿,有这功夫,喝两杯他不香吗?”
“好了好了,咱们别看了,明天蹴鞠比赛到底还踢不?”
“当然要踢了!好了别看了,咱这日子好不容易有了奔头,可别参与这些事儿,到时候引火烧身!”
对于这些工友而言,对面的行为他们实在不能理解。
虽然房价好像是有点高。
虽然他们每天好像是工作的有点久。
但是他们现在有烟抽,有酒喝,时不时的还能参加官府组织的蹴鞠比赛,或者去戏院里看皇城来的舞女巡演,这日子逍遥着呢,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还有人不满意。
再说了,那皇室传来的捷报一个又一个,每天都在城里到处贴着,说大玥又扩张了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又打来多少胜仗之类的。
工友们每天听着这些新闻,虽然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心里就是爽的很。
能生活在这种国度,过的这么幸福,为什么那帮人还要堵售楼部呢?
果然。
工友们这边酒还没喝完,一群捕快就进场,直接抓人。
那群人倒是很克制,没有动手,只是叫嚷着什么皇帝早已开放言禁,说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捕快无权抓人之类的话。
可这些话,都是放屁。
捕快该抓还是抓,很快这场闹剧就结束了。
工友们就当看了个笑话,而在街角,一位穿着长衫的中年人则一脸阴沉的看着这边。
在看到闹事的人被挨个抓走之后,那人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身步入旁边一条隐秘的小巷中。
左拐右拐,他进入了一间昏暗的小房子里。
屋内有一个满脸麻子,断了一只手的人,正坐在暗处,就着油灯微弱的光芒在看一封密报。
此人正是张麻子无疑了,他见到自己的老丈人陈洪进来,让他坐下,随口问道:
“售楼部那边的同志怎么样了?”
陈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麻子,这么搞下去不行啊!”
“你我来到粤州已经好几个月了,虽然发展出了一批认同燎原社理念的同志,但是我们始终难以泛起大浪,老百姓就是不肯站到我们一边。
不管我们做出再大的牺牲,树立何种榜样,都总是无法激起老百姓的斗志。
他们都已经被皇帝卖的烟酒,搞的文娱战略腐化了,难堪大用!”
张麻子倒是很淡然,放下手中的密信。
“其他几地的同志也向我反映了差不多的情况,现在百姓是一心向着朝廷,我们根本无法团结他们,既然如此,我们得改变一下策略了。”
陈洪诧异道:“怎么改变?”
张麻子站了起来:“你随我来,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现在正好一起去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