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刘智命人搬来了长凳,就在意妃宫中,将何明煜死死按在长凳上,一板子接着一板子,打的何明煜撕心裂肺的惨叫。
中间倒是也提过两句他是太子的话,刘智也毫不留情的添了十板子,上一次被打的伤还未好透,这又挨了四十板子,筋骨都快被打坏了,最后几板子没挨过去,便晕死了。
太监将板子立在身旁:“刘公公,人晕了。”
刘智走近,确认了何明煜已经晕过去,一抬手说:“收拾一下,将人运出去,随我去恒郡王府。”
何明煜被像拖死猪一般拖了出去,但刘智并没有走。
他进了意妃的寝殿,意妃已经由宫婢换好了衣裳,此刻双眼无神,满脸都是恐惧,眼泪鼻涕弄了一脸。
刘智说道:“请吧,陛下赐您进冷宫。”
“刘公公。”意妃终于说出了一句话:“可以留本宫一条生路吗?”
“如今您已不是意妃娘娘了,陛下将您的命送到奴才手上,奴才倒是也想放您一条活路,可陛下的命令是死的,您非死不可。”
这会儿的意妃好像是活过来了,挣扎着说:“不可以,我父亲刚打了胜仗,陛下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愿意进冷宫,可你不能杀我。”
刘智笑了:“您可真是不知足,您犯的这个错误,放在其他嫔妃身上,那可是会连累母家的!陛下看在您伺候他多年的份上,您父亲又帮助文将军打了胜仗,因此对您母家网开一面不去追究,您若是再不懂事,那陛下龙颜大怒,说不定您的母家也会被牵连。”
可意妃还是不甘心去死。
她瘫坐在地上,胳膊用力的抱住了旁边宫婢的脚:“求刘公公放过我这条命吧,我进了冷宫,也不会给陛下的脸抹黑啊!”
刘智没再理会他,看了一眼手下的太监,两个太监走过去,用力拽开了意妃的胳膊,拖着她往外面走。
走到寝殿门前时,意妃用手死死的扒住了门框,刘智走过去装走看不到的样子,一脚踩在了意妃的手上,这让意妃吃痛,松开了门框,被太监给扯了出去。
现在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何明煜,意妃什么时候死,刘智心里有数。
带着昏迷不醒的何明煜到了恒郡王府,何祁安看着这个场景,便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又犯了错。
在皇宫中的人,谁不是谨言慎行,如履薄冰的活着?偏他这蠢儿子还不知收敛,日日犯错,别说是隆康帝,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有想要掐死何明煜的冲动。
“刘公公,这是?”
刘智看了一眼左右的人,身旁的太监都乖巧的退到了一边,刘智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
何祁安顿时懂了:“本王知道了,进去说吧。”
到了屋内,刘智先是叹了口气,说道:“之前孟氏杀温少夫人娘家人的事,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原因便是敬安伯府的夫人拿着一封书信威胁孟氏。”
何祁安点了点头:“那封信本王知道,是本王那不孝子所写,莫非?”
说到这里,他眼睛猛地瞪大。
难不成何明煜真的这样大胆?
放在别人身上,这可是必死无疑的事!
刘智回答说:“王爷猜的不错,当时虽有书信,但陛下还算相信二公子,所以并未深究,只是让人盯着些二公子,以免他做错了事,走错了路。王爷您也是知道的,陛下是真心想好好培养二公子,让他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可惜二公子不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
“皇兄做的对。皇兄给他这么多次机会,是他不懂事。”
“今日有太监来报,说二公子伪装成太监,鬼鬼祟祟的逃离了东宫,进了意妃娘娘的宫门。”
何祁安捏住了拳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刘智继续说:“等奴才和陛下赶过去时,二人已经行了不轨之事,被陛下捉在当场,那是万万抵赖不得的,所以陛下认为二公子德行有亏,废了二公子的太子之位。”
“应该的,这是应该的。”何祁安眉头紧锁,心里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恨不能用这把火将何明煜活活烧死:“刘公公,稍后你同本王一起回宫吧,本王要向皇兄亲自道歉。”
“王爷且慢,今日有些晚了,陛下这会儿火气还没下去,晚膳还未用,折腾折腾您怕是出不来了,不如等明日再去,有什么话您和陛下兄弟两人说开也就妥了。”
“这也成。”何祁安叹了声气:“那本王便不留刘公公了,这不孝子实在不让人省心。”
刘公公笑了笑:“王爷,还有一件事。二公子与陛下的嫔妃私通,这若是传出去,陛下的颜面便都没了。”
“刘公公放心,本王明白轻重,这件事在这个王府中,只有本王与那不孝子两人知道,不会再有第三个人。”
交代好何祁安,刘智紧忙着回了宫中。
隆康帝用着晚膳,身边伺候的宫人不少,刘智也就不赶着到御书房了,直接去了冷宫。
意妃被带到冷宫,穿着一身素衣,头上的金银首饰被尽数撤去,对应她现在的处境。
繁华已退,如今只剩下了苍凉,但意妃怪不得旁人。
路是她自己走的,选择是她自己做的,落得现在这个田地,都是她咎由自取。
冷宫之中还有其他妃嫔,但基本都是她不认识的,甚至有先帝在时就在的老人儿了,她孤零零的缩在墙角,心里头慌的厉害。
月上柳梢头,冷宫的门又从外头打开,刘智走了进来。
看见刘智,意妃仿佛看见了死神,不安的往后缩着。
可后面是冰冷的墙,她又能退到哪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