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跪在了刘禾婉的面前,哭求道:“夫人您低声些,若是叫将军知道婢子同您说了晴儿姐姐的事,那婢子一定也活不了了!”
说话间,旁边的婢女踹了她一脚,几乎将人踹倒在地。
“你做什么!”刘禾婉瞪着那婢女问。
“夫人,您身子不好,将军让婢子们照顾您,包括您的心情。可这小蹄子在您跟前胡言乱语,让您心神不宁,她该打。”
“我看该打的是你!我现在还是这将军府的夫人,我说话你们都不听吗?”
那婢女双手往小腹前交叉,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是,您是这将军府的夫人,可您的荣耀您的位置也是将军给的啊!在这将军府中,只有将军才是主。”
刘禾婉被这话气的心里狠狠一颤,站起身便给了那婢女一个巴掌。
从前她竟然没看出来,这个在自己院子伺候的死丫头竟然是这样的人!
挨了打后,婢女老实了一些,却还是一副听从许尽川话的样子。
替许尽川办事,刘禾婉也不好说什么,拉着另一个婢女到了一旁,从自己手腕子上褪了个镯子塞给她。
“夫人,您这是?”
“翠儿,我困在这儿出不去,但我也不求你帮我联系我父亲,你拿着这镯子,到外头一个叫枣香坊的点心铺子去找人。”
后头的婢女高声问道:“夫人您这是在说什么?晴儿都活不成,您当翠儿就能替您办事了吗?”
刘禾婉嘴角一抿,这才意识到自己再没法子了。
和刘禾婉分别后的温南荨,心里也挂念着刘禾婉,着人到将军府门前打听,却什么也打听不到。
明明刘禾婉说是要和离,这会儿也应该有动静了才是。
想到许尽川可怕的时候,温南荨心里替刘禾婉捏了把汗,暗中找到了云绍昌。
第二天的晌午,日头高照,天气比之前暖和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下过早朝后,刘阁老与同僚说着话,走在台阶上,却被云绍昌所拦住。
“云府尹,您这是?”刘阁老问。
“阁老您勿怪,下官有些事想要向您讨教一番。”说罢,云绍昌做了个请的手势。
刘阁老跟随他来到了一处石狮子前头,就听云绍昌说起:“昨儿办案时,偶然间在街上瞧见了您的女儿和女婿。”
“原来是看见了他们。”刘阁老语气惭愧道:“说起来我与同我女儿许久未见了。”
“正是因为刘阁老多日不曾见闺女,下官才来将此事同阁老说清楚!”云绍昌边说边摇头:“许将军可真是不像话,和您女儿在街上吵了两句嘴,令媛还口,便被他拖到了旁边的巷子里打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