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不解的问:“少夫人和大公子昨晚干了什么累活不成?”
青桃不知该怎么解释,宋妈妈作为过来人,走到铃铛身边说:“小丫头别多嘴,再追问保证你脸臊的通红。”
这么一听铃铛就懂了,她看向青桃,小声问道:“少夫人和大公子,成啦?”
青桃笑着点了点头:“所以说你不能进去打扰,等他们睡醒了自然就出来了,枣香坊早些去晚些去都没什么的,毕竟是自家的买卖。”
外头的人说了什么,屋内的人并不知道。
何明烛先醒过来,看着睡在自己怀中的温南荨,伸手将她搂紧了一些。
但没多久,温南荨也醒了过来。
她坐起身子,面色奇怪的看着何明烛。
何明烛不由问道:“怎么了?”
看着并不像是平时做了噩梦的样子啊。
他原以为温南荨是因为昨晚的事不好意思,可他还不算十分了解温南荨,因为温南荨压根没把那种事当回事。
若是知道这一切,何明烛还不悔的肠子都青了,毕竟从前连亲一下都犹豫再三,一直未行动过。
温南荨神色怪异的说:“我做了个梦。”
“我猜到了。”何明烛凑过去问:“梦见了什么?”
“梦见了何明煜。”温南荨犹豫了一下:“和意妃。”
“意妃?”何明烛皱了皱眉头,他对这个意妃实在是不算了解,便问:“他们二人又什么瓜葛?”
温南荨也不知该怎么说,但这种事她一个人难以消化,只能说道:“我梦见何明煜到了意妃宫中,二人行了苟且之事,就像是你我昨晚那样。”
这话一时间让何明烛不知该着重听哪个。
他咳嗽了一声,解释说:“他们两个关系那叫不正当,你我可不同,你是我娶进门的。”
话音刚落,他自己反应过来了不对劲,声调高了一些:“你说什么?意妃和太子私通?”
那可是隆康帝的嫔妃啊!
温南荨点头道:“千真万确,我梦见了!而且梦的比较全面。”
何明烛一副吃瓜吃到撑的模样:“这太子和意妃那不说八竿子打不着,也的确没什么关系,而且你不是说一个禁足在东宫,一个身处后宫,不见得能见到啊。”
“我也纳闷呢。”温南荨开始回忆起梦里不对劲的地方:“我梦见的不知究竟是不是意妃的寝殿,但能确认的是,那确实是妃嫔的住处。何明煜身穿一身太监的衣裳,跟着宫人混了进去,我还看见宫院中开了不少的花儿,按照季节看,应该是再过半个月的时候。”
“这可不是小事。”何明烛想到利用此事彻底除了何明煜,于是说道:“你可有什么想法吗?”
温南荨与他对视着,二人的心思在这一刻早已想通。
“何明煜不仅会因为此事倒台,连带着宫外藏身的孟思屏,也会被名正言顺的处死!”
孟思屏指使刺客去刺杀隆康帝,隆康帝忍了。何明煜在宫外祸害大家闺秀,隆康帝也忍了,这一次何明煜和隆康帝的妃嫔私通,隆康帝若是还能忍,那他也就不配做个帝王了。
何明烛想了想说道:“可这件事现在并没发生,而且咱们没有证据,妃嫔自己宫中发生的事,我们若是想做到将这件事昭告天下,那首先逻辑就不通。”
“所以你的意思是,现在发作不靠谱对吗。”
何明烛点了点头:“或许可以另辟蹊径,利用此事再想个办法。”
听他这么说,温南荨将有关何明煜的人都在脑袋里转了一圈。
不多时,她忽然一瞪眼睛,同何明烛说:“我那二姐姐,就快要入东宫做妾了。”
何明烛乍一下没懂她的意思。
就听她继续说:“当初嫡母来王府找我,是要我从中牵线儿,让何明煜娶二姐做正妻,可现在皇帝要她做妾,她怕是不同意。”
何明烛懂了她的意思。
“要她们母女去闹,恐怕会引火上身啊。”
“指望她们母女闹到大殿,这是高估了她们,哪怕下辈子她们也没那个胆子。”温南荨说这话时,嫌弃的口气毫不掩饰:“不过她们虽不能同皇帝面对面说此事,却能找另一个人。”
二人对视一眼,何明烛的脑中精光一闪:“你是说,藏身于百香楼的孟氏!”
当天,温南荨并没去枣香坊,而是到了敬安伯府。
好久没回门,敬安伯看女儿回来,使唤人准备一桌好菜,但温南荨拒绝了。
“荨儿,你这回来一趟不容易,怎的没把姑爷带来?”
温南荨说话间的疏离十分明显:“夫君他不愿意接触生人。”
“啊,荨儿说的对。”敬安伯有些尴尬的四下看了看,双手不自然的搓在了一起,又抬起头问:“那叫下人准备些好酒好菜吧。”
“今儿女儿回来,不是为了吃。”温南荨说:“二姐姐经历了那样的事,想必心里是很难受的,家里的姐姐们都出嫁了,没什么人和她说上句知心话,我是来劝解二姐姐的。”
这话听的敬安伯心里十分舒坦。
他感叹道:“虽说你们姐妹两个经常吵嘴,但自家人遇到了事情,还是亲人最靠谱!你二姐姐从前脾气不好,但现在也收敛了一些,只是那件事后情绪不佳,说话若是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父亲说的是,谁经历了那样的事会好受呢,女儿就劝解几句,别叫二姐姐太钻牛角尖了。”
来到了温南薇的院子,温南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推开门后见屋内的窗子前拉着帘子,把阳光都隔绝在了外头。